轧钢厂食堂的午后，油烟味尚未散尽，夹杂着饭菜的余香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何雨柱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站在热气腾腾的灶台前，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他手中的大勺不再仅仅是工具，更像是乐队指挥的棒，每一次翻炒，每一次颠锅，都带着一种奇异的、只为极致效率而存在的韵律。
“做饭？”何雨柱心里不屑地轻哼。“那是过去的营生。”
如今的他，追求的是数字。是出餐的速度。是打饭窗口前缩短的队伍。更是那些通过“抗人系统”转化而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和悄然增长的好评。
食堂的角落，许大茂一双小眼睛淬着毒，死死盯着何雨柱忙碌的背影。那背影在许多人眼中是可靠，在他眼中却是扎眼的碍事。
“师傅，你听说了没？”马华悄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外面有人传，说你现在做菜，好料都给自己留着，或者专给领导开小灶。说你对普通工人，就拿些边角料糊弄。”
何雨柱擦汗的动作顿了顿，手中切菜的刀依旧稳健。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哦。”
一个单音节的回应，听不出喜怒，却让马华更急了。“师傅，这肯定是许大茂那孙子在外面瞎咧咧。他看你现在风光，眼红呢。你可得上点心，别让他坏了名声。”
何雨柱将毛巾搭在灶台边沿，叠得整整齐齐。“让他说。嘴长在他身上。”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灶台上的那锅新熬的肉汤。汤汁浓稠，香气却被他刻意控制在一个小范围，不至于过早勾起所有人的馋虫，打乱他预设的节奏。
“效率，才是王道。”何雨柱心中默念。谣言这种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低效的噪音，除非，这噪音大到影响了他的“效率指标”和系统评价。
午饭铃声尖锐地响起，像一道开闸的信号。工人们如同被饥饿驱赶的潮水般涌入食堂，瞬间填满了每一个角落，说话声、脚步声、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站在打菜窗口，面无表情，手底下却快得像带起了残影。一勺不多，一勺不少，每个菜的分量都惊人的一致。
许大茂端着搪瓷缸子，仗着自己放映员的身份，硬是挤到了队伍前面，那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在几个菜盆里来回逡巡，最终定格在红烧肉上。
轮到他时，他伸头探脑，故意拉长了调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何雨柱，我怎么瞅着，你这盆里的红烧肉，跟我上星期吃的，肉块小了不少啊？是不是最近手头紧，拿碎肉来充数了？糊弄我们工人弟兄呢？”
他这话一出，排队的工人们都竖起了耳朵，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何雨柱和那盆红烧肉。
何雨柱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许大茂，我这窗口的菜，都是明明白白摆着的。你觉得肉小了，可以不打。后面还有等着吃饭的工友。”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没想到何雨柱如此淡定，还敢首接呛他。“嘿，你小子还横起来了？我说你几句，是为大家好。别以为你现在厨艺长进了点，就能糊弄我们工人弟兄。大伙儿都评评理，他何雨柱是不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一些本就对何雨柱迅速“上位”且态度大变心存疑虑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交头接耳。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大勺，“哐当”一声轻响，在嘈杂中却异常清晰，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他环视一周，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许大茂，你说我藏好东西，糊弄工人。行。今天，我就让你，让大家都看个清楚。”
他转身，对着后厨方向喊了一声。“刘岚，把我早上另做的【葱烧海参】端出来。”
“什么？海参？”人群中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即爆发出低低的惊呼。“海参！是葱烧海参！”“我的乖乖，这年头能吃上这玩意儿？”
许大茂也愣住了，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他没想到何雨柱还有这一手，这傻柱什么时候这么有钱有路子了？
很快，刘岚应声端着一个搪瓷大盆出来，盆盖一掀，一股浓郁霸道的葱香味混合着海鲜特有的鲜味瞬间弥漫开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勾住了所有人的鼻子。盆里的海参乌黑油亮，个头，芡汁浓稠地包裹着，让人垂涎欲滴。
“各位工友，这道葱烧海参，是我今天特意加的菜。”何雨柱的声音清晰有力。“原本是打算给大家一个惊喜。既然许大茂对我的菜品有疑问，那正好。这道菜，今天所有打饭的工友，每人一份，我亲自打。许大茂，你不是质疑我用料吗？你过来看清楚，这海参，是好是坏，是多是少。”
工人们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免费加菜，还是海参这样的硬菜，谁不乐意？刚才那些许的怀疑，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本想煽动大家质疑何雨柱，没想到反被何雨柱将了一军，还搭进去一道硬菜。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周围的目光都带着嘲弄。
“何师傅大气！”“就是，我就说柱子不是那样的人！”人群中的风向立刻变了。
何雨柱拿起一个干净的汤勺，开始给工人们打海参。每一勺下去，都稳稳当当，分量十足，绝不手抖。海参乌黑油亮，颤巍巍地落在工人们的饭盒里，引来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许大茂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他想挑刺，却发现那些海参处理得干干净净，烧制得也恰到好处，完全找不到任何毛病。
一个老工人端着饭盒，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海参放进嘴里，眼睛都眯起来了：“柱子，你这手艺，绝了！这海参，我在大饭店都没吃过这么地道的！许大茂那小子就是眼红，瞎咧咧！”
另一个年轻工人也附和：“就是，何师傅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许大茂就是看不得别人好！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动嘴皮子，没点真本事！”这话意有所指，惹来一片低笑。
赞扬声此起彼伏。何雨柱只是微微点头，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紊乱。他的目的很简单，用事实说话，最有效率。流言蜚语，在绝对的实力与慷慨面前，不堪一击。
很快，所有排队的工人都分到了海参，食堂内洋溢着一股满足的气氛。许大茂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人理他，只能灰溜溜地端着自己的饭盒，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连饭都吃得不是滋味。
何雨柱看着眼前空了一大半的海参盆，又看了看工人们满足的笑脸。他知道，这一局，他赢了。而且，赢得干净利落。
【系统提示：食堂运营秩序快速恢复，正面声望显著提升，‘效率至上’理念初步深入人心。综合评价中幅提升。奖励‘初级信息过滤’能力。】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
“信息过滤？”何雨柱心中微动。“以后，许大茂这类人的聒噪，还有那些捕风捉影的议论，应该可以首接屏蔽了。”这倒是个实用的能力，能让他更专注于提升效率，获取好评，以及…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人。
食堂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碗筷碰撞和满足的咀嚼声。何雨柱开始收拾灶台，动作依旧有条不紊，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从未发生。
不远处的阴影里，许大茂死死攥着拳头，搪瓷缸子被他捏得咯吱作响，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的目光怨毒，死死盯着何雨柱那挺拔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何雨柱……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http://www.qiushuxsw.com/book/jAucKc.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