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院子里的阳光似乎都带上了几分暖意。
他刚走几步，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妙的变化。
以往那些邻居的目光，像蜻蜓点水，一触即走。今天，却多了几分黏性，带着探究、审视，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他心里有数，这是聋老太太的“势”，借到他身上了。
“哟，柱子哥，给老太太请安回来啦？”
一个油滑的声音从旁边的门框传来，许大茂端着个搪瓷缸子，脸上那笑比哭还难看。
何雨柱脚步未停，脑中【人脉管理】的能力悄然运转，许大茂那点见风使舵、想探虚实的小心思，清晰地浮现出来。
“有事？”何雨柱的语气不咸不淡。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何雨柱是这个反应。搁以前，不吹胡子瞪眼就不错了。
“没事，没事，这不是关心关心您嘛。”许大茂赶紧打哈哈，“您现在可是咱们院的红人，老太太都得仰仗您。”
这话听着恭维，实则带着刺儿。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许大茂，你要是想打听李屠夫的事，我劝你省省心。有那功夫，不如多想想怎么给你家那只不下蛋的母鸡开开会，研究研究思想问题。”
“噗嗤。”不远处纳鞋底的张大妈没忍住，笑出了声。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何雨柱，骂人都不带脏字了，专戳他心窝子。
“你……”
“我什么我？”何雨柱站定，眼神平静地看着他，“我还有事，别在这儿杵着。”
说完，径首往前走，把许大茂晾在了原地。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阴晴不定。这傻柱，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是头犟驴，现在倒像只笑面虎，摸不透了。
院子另一头，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自家窗台下，小心翼翼地给花盆里的几根蒜苗浇水。他眼角的余光一首跟着何雨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聋老太太突然这么挺何雨柱，这里面肯定有事。何雨柱要是真能把李屠夫扳倒，那他在厂里的地位可就稳了。这院里的风向，怕是要变了。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在这变化中，捞到点实际好处。
贾家的窗帘动了一下，贾张氏的脸在后面一闪而过，她恨恨地啐了一口。“这个杀千刀的傻柱，怎么就让他抖起来了！”
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从外面进来，面带疲惫。“妈，您就少说两句吧。现在院里都向着他，您跟他对着干，没好处。”
秦淮茹现在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何雨柱了。以前那个傻乎乎，一逗就急，给点好脸就掏心掏肺的傻柱，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现在的何雨柱，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忌惮。
就在这时，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谁家的鸡！又跑出来啄我家的菜！天杀的！”是二大妈的声音，尖锐刻薄。
紧接着是另一道女声反驳。“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家的鸡了？别血口喷人！”
只见二大爷刘海中家门口，二大妈正叉着腰，跟住在对门的王婶吵得脸红脖子粗。地上散落着几片被啄烂的白菜叶子。
刘海中黑着脸站在一旁，官瘾又犯了，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的派头。“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王家的，你家鸡是不是没拴好？”
王婶不服气。“二大爷，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是不是别人家鸡干的，赖我们家？”
“就是你家的！我看见了！”二大妈不依不饶。
刘海中正要继续发挥，却感觉大家的注意力，似乎不全在他身上。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了刚走到近前的何雨柱。
何雨柱原本不想掺和，但【人脉管理】能力让他瞬间分析出，这是一个微妙的节点。
他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二大妈，王婶，为几片菜叶子，至于吗？”
众人都是一愣。刘海中被打断，脸色有些难看。“柱子，这没你的事。”
何雨柱没看他，依旧对着两位争吵的女人。“二大妈，您那几颗白菜，我赔给您。王婶，以后把鸡圈好，免得再生事端。”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二大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见何雨柱平静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傻柱，今天气场怎么这么足？
王婶也有些发怵，她知道何雨柱最近不好惹。“行，柱子都这么说了，我听柱子的。”王婶先服了软。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递给二大妈。“二大妈，够买两颗大白菜了。”
二大妈接过钱，心里那点火气也消了大半。有人给台阶下，何乐而不为。“还是柱子明事理。”她嘟囔了一句。
一场不大不小的邻里纠纷，就这么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化解了。
刘海中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院里，什么时候轮到何雨柱说话了？可偏偏，何雨柱处理得滴水不漏，让他想发作都找不到由头。
围观的邻居们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又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敬畏聋老太太带来的间接影响，那么现在，就是对他本人能力的认可。何雨柱能解决问题，而且，比几位大爷解决得更干脆，更让人信服。
壹大爷易中海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有欣慰，也有一丝失落。院里的权力格局，真的在变了。
何雨柱没有多停留，转身回了自己屋。
关上门的刹那，他脑海中再次响起那个清脆的提示音。
【叮！】
【权力重塑初步完成，奖励“威慑力”小幅提升。】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开来，何雨柱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一层无形的气场。
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渐渐散去的人群，目光最终落在了刚才刘海中黑着脸摔门而入的那扇门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下一个，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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