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富贵将那份沉甸甸的地契和铜印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在了床板夹层里。这东西的分量太重,暂时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躺在床上,后背的烧伤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自己居然是这西合院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个认知让杨富贵激动得几乎一夜没睡踏实。他反复思量,这地契既是天大的惊喜,也是烫手的山芋。如何运用,何时亮出,都需要周详的计划。眼下,最重要的是站稳脚跟,积蓄力量。
第二天,杨富贵估摸着何雨柱差不多该起来了,便去了趟厨房。
“柱子哥,昨儿谢了啊。”杨富贵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后背的伤让他行动有些不便。
何雨柱正哼着小曲儿准备早饭,见杨富贵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热情地拉他坐下:“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小命昨晚就交代在火场里了!以后你就是我何雨柱的亲兄弟!”
说着,他麻利地从锅里盛出一大碗稠乎乎的棒子面粥,又从橱柜里摸出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碟咸菜,“赶紧吃,刚出锅的。你这伤,得好好补补。”
杨富贵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便大口吃起来。这伙食,可比他平时吃的强太多了。
“兄弟,你那后背怎么样?李副厂长特批了,让你这几天先别干重活,食堂这边我给你顶着。”何雨柱拍着胸脯。
“好多了,死不了。”杨富贵咽下口馒头,“柱子哥,以后在厂里,还得你多照应。”
“那还用说!”何雨柱咧嘴一笑,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这院里啊,就没几家是省油的灯。比如那许大茂,蔫儿坏;三大爷阎埠贵,算盘精;还有贾家那老虔婆……”
何雨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院里各家的底细、平日里的龌龊事,挑挑拣拣地跟杨富贵说了不少。这些信息,对于杨富贵来说,简首是雪中送炭。他一边听,一边暗暗记在心里,对西合院众人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杨富贵这才发现,何雨柱不单单是个厨子,他消息灵通,在厂里也有自己的人脉。比如采购科的老张,机修车间的老李,都是能跟他说上话的。
“柱子哥,你认识的人可真不少。”杨富贵由衷道。
“嗨,瞎混呗。改天介绍几个哥们给你认识,以后在厂里有事,也好有个照应。”何雨柱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杨富贵心中一动,这正是他需要的。有了何雨柱这条线,他在厂里的根基能扎得更稳。
接下来的几天,杨富贵以养伤为名,实际则是在暗中观察和筹划。何雨柱果然说到做到,不仅顿顿给他开小灶,还真把他介绍给了几个厂里的“关键人物”。这些人虽不是什么大领导,但在各自的部门都有一定的话语权。杨富贵嘴甜,又会来事,几顿饭下来,关系便熟络了不少。
李副厂长那边也兑现了诺言,全厂通报表扬了杨富贵的英勇事迹,还奖励了他五十块钱和一些布票、粮票。这下,杨富贵在厂里的名声更响了,连带着何雨柱也觉得脸上有光。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何雨柱这天找到杨富贵,面色有些凝重:“兄弟,你可得当心贾家那老虔婆。我听风声,她最近又在琢磨着怎么给你下绊子呢,估计是上次丢人丢大了,想找回场子。这次,怕是憋着坏水,不光是骂街那么简单了。”
杨富贵眼神微凝,贾张氏那点伎俩,他心里有数。上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恐怕会更阴损。不过,他杨富贵也不是吃素的。
“柱子哥,谢了。她想玩,我奉陪到底。”杨富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己有了计较。对付这种滚刀肉,就得用点非常的手段,让她一次疼个够,再也不敢伸爪子。
又过了几日,何雨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也是个机会。我听王主任说,院里管事的一大爷易中海,最近好像因为什么事,位置可能要动一动了。”
杨富贵心中一凛。院里的人事变动,这可是个大消息!如果易中海真下去了,那管事的位置……他不由得深思起来。
这天傍晚,杨富贵从厂里回来,刚走到中院,就看见秦淮茹和易中海在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劲,秦淮茹似乎带着几分焦急和恳求,而易中海则是一脸的沉郁。他们说话时,还不时地朝杨富贵这边瞥一眼,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杨富贵脚步未停,目不斜视地走过,心里却打了个突。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在商量跟自己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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