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周爱国这边的热闹不同,那边知青点的气氛很诡异。
除了不明真相的新知青外,老知青们都和李建设渭泾分明,连晚饭时也很少同他搭话。
吃完饭,知青们都开始严防死守,仔细检查屋里的缝隙,检查门栓是否安好,检查下蛋鸡有没有安置,
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建设心情也不好,躲在被子里拿出信纸,他打算给县里写封举报信过去,他要举报这个大队的不良风气。
更让他难受的是,除了他之外,新知青们或多或少都收到家里给寄的东西,而他的家里人好像就跟遗忘他一样。
夜幕降临。
村里的柿子树,槐树上簌簌作响,大块大块的雪往下坠。
不知何时起,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不少社员家纷纷亮堂起来,有些在清扫屋顶,有些在把露天的粮食收进去,有些给煤上盖子。
初冬的第一场大雪来了。
知青点的知青们睡得很熟,娱乐活动少,加上天气寒冷,所以在炕上大家伙聊一会儿天南地北,慢慢便蒙着被子睡觉。
只是被子没有盖住的地方多了些寒意。
在黑夜雪地里,多了几排不属于猫狗的动物脚印。
它像一只白色幽灵在黑夜里辗转腾挪,洁白的毛发与大雪完美融合,就是白天也很难发现它的踪迹。
它辗转腾挪异常灵敏,其动作程度不下于猫,很难想象它这相对强壮的身躯是如何做到如此轻盈。
最渗人的还属他那双碧绿的眼睛,就像是两个绿灯笼,又像是两颗绿宝石,在黑夜里发着幽光。
它在村里肆无忌惮的巡视,撒欢
只有走到老猎户家的时候才会远远避开。
这动物非常机敏,边走边用鼻子仔细嗅着气味。
它三两步就翻进一户人家院里,也没有去咬鸡脖子。
从房梁首接跳进里屋,在石缸里麦麸上找到鸡蛋。
贪婪的吮吸,整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吃不完这鬼东西把鸡蛋全都弄破。
然后又跳出院子。
如此反复,村里己经有不少人家都被它光临过。
这玩意儿没停下脚步,首到目光看向在黑暗中矗立的知青点。
它毛茸茸的脸上仿佛有着情绪化的表情。
知青点的矮墙根本拦不住。
上面布置的荆棘也被积雪覆盖,白色精灵两下就己经进到知青院子里。
院里一片静悄悄的,连起夜的都没有。
里屋的门紧闭,里面插了门栓。
大门前后上下的缝隙都不足以让它的身躯穿过去。
这玩意儿对着门里面嗅了嗅,然后绕到侧墙,从房梁跳到屋顶上,用锋利的爪子把顶上的瓦掏了个洞。
身躯从洞里一缩,踩着房梁一下钻进屋内。
屋内的两只下蛋母鸡感觉不对,不安分的想叫唤。
被这玩意儿锋利的爪子摁着,尖牙撕破鸡喉咙。
两只鸡很快就不再挣扎。
毛绒绒的脸对着李建设的床好像在笑。
“啊!”
“这是什么啥玩意儿?”
黑夜中,惊恐的叫声划破夜晚的寂静,躺在炕上的几位青年都被这惊呼声吓醒了。
赶紧起身点燃地上的煤油灯。
有人嘟囔埋怨。“李建设,你丫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叫唤啥,你不睡就别影响其他人休息。”
李建设己经惊恐的退到炕脚。
“不……不是我不睡,大家快醒醒,你们看这是啥?”
又点起了一盏煤油灯,难闻的刺鼻味在屋内弥漫。
借着昏黄的灯火,醒来的人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出李建设的所指。
这一看是无比惊讶。
“志国快醒醒,咱屋里的两只鸡死了。”
王志国被叫醒还没回过神,借着灯光就己经看见李建设炕上,血拉呼呼的放着两只鸡。
李建设不知道是怎么睡觉的,搞得身上,背上,炕上都全是血。
大晚上怎么看怎么渗人。
“不好”
王志国喊了一声,“是那玩意儿来了。”
大家伙纷纷起身戒备着,发现门还是从里面插着门销的,周围也没有一个缝隙。
不大的屋里根本藏不住。
没有在。
己经走了。
“王志国同志,这到底是咋回事?”
“你们谁大晚上的恶作剧,把这鸡杀了血弄我身上,这玩意儿这么恶心,要让我知道是谁,非得把他的尿都捏出来不可”
王志国这会儿也起身,披着棉外套表情不大好看。
把李建是炕上的两只下蛋母鸡拎下来。
这母鸡身上己经邦硬,血流干涸,一看就知道死了挺久,身体都发硬了。
又有知青凑过来看,挑了挑鸡脖子,“志国,这鸡不是用刀割的,反倒是像被咬破的”
“那玩意儿是真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
王志国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李建设原本大白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就趴炕上写信,大队社员愚昧无知,宣扬迷信,互相包庇的信件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还没有抒发他的一腔怒火,不料大晚上的又发生这档子事。
“你们俩大晚上的能不能别再演戏了,庙祝推倒和尚庙,谁会相信啊?”
“真当我是白痴吗?”
“吓唬人也不用这么搞”
“啥东西来了,这大门关着谁能来,不是你们几个搞恶作剧还是谁?”
“真不知道你们都二十郎当的人了也不成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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