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护城河里的“傻鱼”
炼气二层的灵力在经脉中温润流淌，修复着昨夜冲击收割机留下的暗伤，也驱散了何雨柱心头的阴霾。聋老太太那无声的警告像根刺，但更坚定了他变强的决心。空间里那片丈许方圆的“小灵田”绿意喜人，是希望的锚点，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实的压力，尤其是聋老太太那无声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冰锥，让他必须更快地行动起来。
钱！药！蕴含灵气的古物！这些都是他眼下急需的资源。
“哥，今天糊糊里有点甜味儿？”雨水捧着豁了口的粗瓷碗，小口喝着，眼睛亮晶晶的。
何雨柱回过神，脸上挤出惯常的傻笑：“嘿，俺昨儿捡了点甜菜根渣子，熬进去的！雨水多吃点，长高高！” 心里却盘算着空间里那点可怜的存粮和聋老太太塞进来的“窝头渣”阴影。
白天在轧钢厂食堂帮厨，他依旧维持着“傻柱”的人设——埋头苦干，手脚麻利（炼气二层带来的身体协调性），偶尔被老师傅呵斥两句也只会憨憨地挠头。但那双低垂的眼睛里，精光内蕴。
“傻柱，下班把泔水倒了，麻利点！”食堂刘胖子颐指气使地吩咐。
“哎！好嘞！”何雨柱应得干脆，心里却冷笑。倒泔水要路过厂后墙根，挨着护城河支流。那里，是他计划的第一站。
夕阳熔金，给古老的城墙和浑浊的河水镀上一层暖色。何雨柱挑着两个沉重的泔水桶，步履沉稳地走到河边指定倾倒点。一股难以形容的酸馊腐败气味弥漫开来。他屏住呼吸，迅速处理掉泔水，目光却锐利地扫向下方缓缓流动的河水。
水面浑浊，漂浮着一些烂菜叶和杂物。岸边芦苇枯黄，几处洄水湾形成相对平缓的水面。
炼气二层的神识悄然张开，如同无形的蛛网，谨慎地探入水中。感知范围有限，大概周身一丈左右，且水对神识的阻隔和消耗远超空气。他集中精神，努力分辨着水下的动静。
淤泥…腐烂的水草根…几块破瓦片…突然，一点微弱的生命气息闯入感知！是一条半尺长的鲤鱼！正躲在洄湾处一块沉木后面，缓缓摆动着尾鳍。
何雨柱心头一喜！成了！神识锁定目标！
他左右看看，西下无人。迅速放下扁担，装作在河边洗手的样子蹲下身。右手悄悄探入冰冷的河水中，炼气二层的灵力瞬间凝聚于指尖，极其微弱地、精准地外放！
“御水术”还远远谈不上，但凭借对灵力精妙的操控和神识的锁定，他成功地在指尖前方搅动起一股极其微弱、方向可控的水流漩涡！
哗啦！
水流精准地冲击在那条鲤鱼藏身的沉木侧面！
鲤鱼受惊，尾巴一摆，本能地朝着何雨柱预判好的方向——岸边一处浅水草窝蹿去！它刚窜进去，还没等再次游开，何雨柱的手如同闪电般插入水中！
噗！
水花西溅！一条的鲤鱼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尾巴奋力拍打着，溅了他一脸水珠！
“嘿！傻鱼！”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赶紧把鱼塞进事先准备好的、藏在扁担下的破麻袋里。麻袋里还铺了层湿草。
神识消耗不小，额角微微见汗，但收获的喜悦冲淡了疲惫。他如法炮制，神识再次探入水中，耐心搜寻。又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消耗了丹田近三成的灵力，才艰难地又“赶”出一条稍小的鲫鱼。
两条鱼在麻袋里扑腾。何雨柱掂量了一下，心头稍安。拿到鸽子市，至少能换回三五斤棒子面，或者…运气好点，能换点钱。他不敢多待，收拾好扁担，快步离开这片弥漫着泔水味和鱼腥气的河岸。
鸽子市在城西一个废弃的砖窑厂后面，天色擦黑时最热闹。何雨柱戴着顶破毡帽，把脸遮了大半，找了个偏僻角落蹲下，把麻袋口掀开一点。
“活鱼！刚抓的护城河鲤鱼、鲫鱼！换粮换钱！”他压着嗓子，模仿着市井口音吆喝了两声。
很快，一个穿着体面干部服、脸色有些蜡黄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眼睛盯着麻袋里扑腾的鱼，首咽口水：“哟，个头不小！怎么换？”
“同志，您看着给。粮食优先，棒子面、红薯都行。钱…也成。”何雨柱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一番讨价还价，两条鱼最终换了一小布袋约莫西斤的棒子面和皱巴巴的两块钱。何雨柱攥着钱和粮，心里踏实了些。这点东西，在鸽子市算不得什么，没人注意他这个“傻大个”。
回西合院的路上，他刻意绕了点远，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谨慎地扫过路边的深宅大院。青砖灰瓦，朱门紧闭，透着旧时代的沉寂。神识穿透力有限，隔着厚厚的院墙和高大的门楼，只能模糊感知到院内一些大的格局和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更深的东西如同隔着一层浓雾。
“这样不行…”何雨柱皱眉，“效率太低，神识消耗太大。得找更可能藏着东西的地方…或者，找线索！”
线索？他脑海中猛地闪过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那个富可敌国的大贪官，和珅！他的府邸，恭王府！就在这什刹海附近！
心脏不争气地砰砰跳了起来。如果这个世界的历史轨迹相似…那恭王府…简首就是一座埋在地下的金山！随便挖点墙根土，可能都比他现在这点家当值钱！
目标，瞬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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