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费欧拉是容嬷嬷
马炅炅最近太奇怪了。
都知道她拼命，干活不惜力气。但她最近跑农家乐项目也太勤了。
费欧拉有一种被抛弃的怨妇感。她通过之前马炅炅组的临时沟通群，比照着李楠的尿性，找到一个头像。
看这头像喷薄出的闷骚气质，费欧拉判断，这八成就是李楠那个雌雄难辨的家伙。
她主动添加了好友。
也不知道他们移动公司的，是不是每个员工都背了定时炸弹，超过多少秒不回消息，就会被炸；又或者每个人都有秒回指标KPI，费欧拉发给马炅炅，回复速度贼拉快，刚加上李楠，也是光速通过。
【李？】
【费欧拉，是你吧？马炅炅老给我发你俩对话的截图，我知道是你。】
【哦，那我放心了，没认错了。那你是李？】
【别考验了，我是李楠】+一张在李楠在办公桌的自拍，手里还举着一只Iphone手机，屏幕定格是拍照的时间。
又发了一张他们聚会拍的合影。
隔一会，李楠又又追了一条消息过来：
【咱国内，买时时彩，也就哥们这防伪水平了。现在确定是我了吧？】
费欧拉的怨妇体：【嗯，我家老马怎么了？有了别的狗了？不爱了我？】
【这事吧，很难说。】李楠有些为难。
【给我说实话，下次老马灌你酒，姐姐替你挡三杯。】费欧拉开出了价码。
【十杯】李楠并不满意。
【五杯】
【成交】李楠发了个ok的搞笑图片。
【那你赶紧说啊，我家老马怎么了？】
【这事吧，很难说，我琢磨着五杯有点少，我有点后悔了。】李楠端着手机咯咯咯的贱笑。
【你们大国企，就这么点诚信？】费欧拉气炸了。
【姐们，你办理的套餐不合适，我们建议您换一个，10杯那个套餐，我感觉更适合您。】李楠一本正经。
【我要找工信部投诉，你把你工号给我~！】
【您这个投诉，抱歉我们工信部暂时还不能受理，工信部暂时还管不到人品无耻这一块。】
费欧拉气炸了，怎么这个李楠这么贱，她只好使出王炸：【我把你刚才答应出卖老马的拿部分，截图给老马~！】
【费欧拉，你做个人吧~！】
【是你先不当人的~！快点，是首接出卖你的好友，还是让你的好友帮我出气，白白收拾你一顿。你自己选。】
【老马，又恋爱了，她不让我们跟你说。】
【我cao，cao，cao，这次又是谁？】
【拆二代，长得帅，可有钱。她说她这次是认真的，不修成正果，不告诉你。】
【那你咋知道？】
【我跟她睡一头的，你俩关系能和我俩比吗？】
【拆二代？哪里的？长安县的？】
【十杯酒，五杯我真的就只能说这么多了。】李楠故作为难的样子。
【六杯。】费欧拉咬牙加码。
【是，长安的。那个地儿，就没几个好人。她把握不住。】李楠也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毕竟缠斗这么多年。。
【那你们不把她劝住？看她往火坑里跳？】
【姐，老马是我们几个小虾米能劝的住的吗？她现在爱火焚身，我们都在瑟瑟发抖。】李楠自己也很无奈，确实摁不住，比过年的猪还难。
【你下午去网点吗？我下午过去。】费欧拉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我下午也去，不过，我不认识你，我也没加过你微信。】
【我也不认识你，再见。】两人很默契，把这次背后的勾兑和暗算，默契的同意一笔抹除。
【886】李楠发出一个很老土886图片，反倒应和和他自己雌雄难辨的怪异审美。
费欧拉反扣上手机，倒背双手，枕在办公椅上。这死老马，赔钱货~！费欧拉狠狠的在心里咒骂起来。为了打听点主意，自己可真跟李楠这个憨批烧脑斗智斗勇。
下午3点，费欧拉从单位偷跑出来，反正自己不参与考勤，上班100来天，也没人找自己谈转正。也不过只是比别人下班事件稍稍早走了2个半小时而己，嘿嘿。
费欧拉来不及买奶茶，在小卖部里，买了5瓶冰阔咯，2瓶雷碧，3瓶冰红茶就去了。
网点在一个破落小街的二楼，一楼门头，这家万亿集团还是贴心的给他们网点安排了有一块塑料布，印刷着他们国企的牌子，很好找。
费欧拉进去的时候，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她认不全人，但毕竟是亲姐们多年的同事下属；自己也经常定向投喂，费欧拉的音容笑貌在网点自然无人不知；
费欧拉连声：“好久不见，你好啊。你忙啊。”逢人都是点头、微笑、发水三部曲，像极了业主大领导慰问土木老哥。
随着旁人指点，费欧拉推门进入二楼三间屋子的最里面那间，老马正翘着脚坐在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听声音，正在打电话训斥下面的代理商不好好干活，老马威胁考虑要收走人家的代理资格，还要扣人家返点。
声音是有点欠揍的嚣张，女霸总，气场拉满那种。
费欧拉也问过老马，为什么对你下面的经销商那么“残暴”。
老马说：对不同客户，态度必须不一样。个别代理商，人高马大连自己对象的名字都不会写；被我们收编，不感恩我们给了口饭吃，反而经常搞些吃水埋了挖井人的勾当，在几个上游之间反复横跳、制造矛盾；你好好跟他说，他们从来不尿你，还觉得你好欺负。个别拔尖的刺头，就必须要时不时把他们抓出来骂一顿，他们才能安生几个月。
老马说，这是一部分人的劣根性。
她俩都是警校出来的，映射的是什么，她俩比谁都懂，警校每年青年都要组织大家纪念警队烈士先辈；她们的很多经验，都是师兄师叔们鲜活的人命换来的。
老马的“铁血”，在他们圈子里，也是知名的一号女将。要不老马也不会经常吐槽自己被“万亿集团”定向针对投放猪头三给她。
费欧拉也和老马讨论过，会不会是因为你在基层工作搞的太出彩、太能干了；所以反而一首提不上去？上面就非得摁死你在网点管这些刺头儿？老马沉默的震耳欲聋。但一转身，又是奋不顾身扑在工作上。嗨，警队教育出来的忠诚、责任、担当，在升官发财这条路上，似乎也不全是好的。
骂了好几分钟，老马才霸气十足的挂掉电话。她放下手机，一把抱住菲欧娜，从里到外透露着惊喜：“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哎呀，还给我带水了，爱死你了。”
费欧拉吸了吸鼻子：“姐们，你这味道不太对啊。”
马炅炅以为是这办公条件太差，有什么异味，连忙狠狠吸了两口鼻子：
“以后我再也不让他们在我屋里吃方便面，要吃都去会议室吃去。烦死了都，真有味吗？”
“嗯，骚味。”费欧拉一脸认真。
马炅炅知道被耍了，心虚的白了费欧拉一眼：“有事没事？我活的好好的，没事你赶紧去忙去~！我这还有几个代理商，开卡任务完成太差，我看他们八成又想搞事情~！你先忙吧，我这还有一堆事儿要办呢。”
费欧拉把马炅炅办公室门关上。
马炅炅很紧张，费欧拉每次这个表情的时候，都是要收拾自己。
“费欧拉，你要干嘛，我忙着呢。我有空再请你吃饭，请你出去，我要办公了。”
费欧拉匪气十足，活像个山大王。
刚才把街头卖卡、膀大腰圆的代理商大汉骂成狗、霸气十足的马炅炅，此刻面对费欧拉，却像个被掳上山的压寨夫人。
“说吧，你自己坦白。我现在是你的教官，你别逼我变成你的管教。”
“说什么？”
“你知道我党的政策吧？”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可我没什么可说的啊~！”
“马~炅~炅~！你说不说实话，你说不说实话，你说不说实话，”费欧拉版容嬷嬷上线，小针扎改为指甲掐，还带打旋儿。
这次，老马很硬气，顶了7、8下才怂：
“我说，我说，我说。政府，我都招，我都招，政府，别打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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