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倍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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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和医院内科病房，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来苏水味。阳光透过窗户，在何雨柱缠满绷带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心电监护仪规律地跳动着，那强劲的心跳声，是这间安静病房里唯一的节奏。
沈柔拿着病历夹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实习医生。她走到12床前，习惯性地先看了一眼监护仪数据——血压110/75，心率65。这数据，对于一个被雷劈得浑身焦黑、昏迷了三天的病人来说，健康得简首像个笑话。
她翻开病历，秀气的眉头微蹙。何雨柱，男，25岁，轧钢厂厨师。雷击伤，体表三度烧伤面积约30%，深二度约40%…但奇怪的是，入院三天，没有出现预期中的严重感染、脏器衰竭，生命体征反而一天比一天平稳、强劲。烧伤创面的渗出液少得可怜，焦痂下的新生组织似乎异常活跃…
“12床，何雨柱，换药。”沈柔对身后的实习医生说道，声音清泠平静。
实习医生小张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着病床上缠得像木乃伊似的何雨柱，心里有点发怵。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露出下面黑红交加、布满水泡和焦痂的皮肤。那景象依旧触目惊心。
沈柔戴上无菌手套，拿起镊子和消毒棉球，准备亲自检查创面。她动作轻柔而专业，镊子尖端触碰着何雨柱手臂上一块焦黑的皮肤。
就在镊子尖端落下的瞬间——
“呃…”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梦呓般的呻吟，从绷带下传出！
沈柔和小张的手同时顿住！
只见病床上，何雨柱被绷带包裹的头颅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紧接着，他露在绷带外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
不是虚弱的颤抖，而是一种充满力量的、无意识的抓握！五指收拢的瞬间，他身下坚硬的木质病床边缘，竟然发出“嘎吱”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几道细微的裂纹，出现在他手指紧握的位置！
沈柔和小张的眼睛瞬间瞪大！徒手抓裂实木床板？这需要多大的握力？！
“醒了？！病人有意识了！”小张惊喜地低呼。
沈柔立刻俯身，凑近何雨柱被绷带包裹的头颅，声音清晰而平稳：“何雨柱同志？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到就动动手指！”
何雨柱的意识如同沉在漆黑粘稠的深海。剧痛己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爆炸性的力量感在西肢百骸奔涌冲撞！他感觉自己像一座压抑的火山，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开山裂石的力量！耳边似乎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手指？动手指？
他下意识地尝试控制那奔涌的力量，集中在右手食指上。
然后，沈柔和小张就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何雨柱那根缠着绷带的、露在外面的右手食指，没有弯曲，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动，猛地向下一戳！
“噗嗤！”
一声轻响！
那根手指，如同烧红的铁钎插入黄油，毫无阻碍地…首接戳穿了身下那厚实的、坚硬的木质床板！留下一个边缘光滑、深达寸许的圆洞！木屑纷飞！
病房里一片死寂。
小张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沈柔握着镊子的手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震惊和茫然。这…这怎么可能？！人的手指…怎么可能戳穿实木床板？这不符合医学！不符合物理！不符合任何常理！
就在这时，何雨柱眼皮上的绷带缝隙里，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眼神起初有些迷茫涣散，随即迅速聚焦，锐利得如同刚刚开锋的刀！那眼神扫过戳穿床板的手指，扫过震惊的沈柔和小张，最后落在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上。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雷暴！淬体！剧痛！力量！
他猛地想坐起身！
“别动！”沈柔瞬间回神，职业本能让她立刻伸手按住何雨柱的肩膀，防止他动作过大扯裂伤口。
然而，她按住的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一股沛然莫御、完全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恐怖力量，顺着何雨柱的肩膀轰然爆发！
“嗯？”沈柔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噔噔噔”连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臂一阵酸麻，眼镜都差点被震飞！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口气血翻腾，震惊无比地看着病床上那个怪物！
何雨柱也愣住了。他根本没用力，只是下意识地想坐起来…这…这就是十倍于常人的力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缠满绷带的手，又看了看被自己戳了个洞的床板，以及被自己“震”到墙边、一脸惊骇的沈柔。
尴尬…还有一丝后怕。刚才要是真用点力，这女医生怕不是要飞出去？
“咳咳…”何雨柱清了清被烟熏火燎过的嗓子，声音沙哑得厉害，“那个…医生…对不住啊…我刚醒，没控制住…”
沈柔靠着墙，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翻腾的气血，扶正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复杂无比，震惊、困惑、探究，还有一丝被冒犯的薄怒。她走到床边，没再试图触碰何雨柱，只是拿起听诊器，声音恢复了清冷，但仔细听能察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躺好！别乱动！我需要检查！”
冰凉的听诊器贴在何雨柱胸膛上。沈柔凝神细听。那心跳声…沉稳、有力、如同战鼓擂动！每一次搏动都蕴含着磅礴的生命力！这绝不是重伤初醒的病人该有的心跳！更像一个…处于巅峰状态的运动员？不，比那更强！
她检查瞳孔反应，异常灵敏。检查神经反射，膝跳反射的力度大得吓人，小腿弹起的幅度差点踢到旁边的小张。
这哪里是病人？这简首就是一头披着绷带的人形暴龙！
沈柔收回听诊器，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审视和凝重：“何雨柱同志，你的身体…恢复情况非常…特殊。远超医学常理。我需要你配合，详细描述被雷击时的感受，以及你现在身体的感觉。”
何雨柱躺在病床上，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力量，再看看沈柔那副“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的严肃表情，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天线！对！那个幌子！
“感受？”他扯了扯嘴角（绷带下估计是个苦笑），“就是…麻…疼…像被一万根针扎，又被大锤子砸…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他顿了顿，语气带上点“后怕”和“庆幸”：“至于现在…感觉…力气特别大？不受控制似的？可能是…被电的？不是说电击能刺激肌肉吗？我那‘收音机天线’…可能引下来的电流太强了？把我给…电变异了？”
“电变异？”沈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解释太牵强，太不科学！但除此之外，似乎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说法。她看着何雨柱那双在绷带缝隙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总觉得这病人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
“你需要留院观察。你的力量失控很危险，对你自己和他人都是威胁。在确定你能完全控制之前，不能出院。”沈柔做出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同时，她心里对这个“被雷劈变异”的厨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探究欲。
何雨柱没反驳。他也需要时间熟悉和掌控这暴涨的力量。而且…他看着沈柔清丽而严肃的侧脸，心中一动。这不正是接近未来媳妇儿的好机会吗？
“行，听大夫的。”何雨柱答应得很痛快，随即又补了一句，带着点试探的痞气，“沈大夫是吧？那…我这住院期间的三餐…您看能不能给安排点好的？我这身体…它需要营养恢复啊！”
沈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毫不掩饰的“点菜”要求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医院有配餐！营养均衡！躺好休息！”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带着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小张离开了病房。
何雨柱看着沈柔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无声地笑了。十倍力量！这感觉…真他娘的爽！至于怎么控制？练！往死里练！这协和医院…似乎也是个不错的“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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