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第一,璃记感谢信守契约的乡亲,本月起,所有按契约足额、保质交付原料的农户,工钱上浮一成!当场兑现!
第二,私下毁约卖给北狄人的,一经查实,立刻终止合作,永不录用!之前预付的种苗钱、垫付的粮食,双倍追回!
第三,北狄人狼子野心,高价收买只是一时,等璃记倒了,他们立刻会压价,甚至抢掠!让他们自己想清楚,是要璃记的长久饭碗,还是要北狄人手里那点烫手的快钱!”
“明白!我这就去!”小翠也意识到这是去稳定军心,立刻转身就走。
“大山!”
“小姐!”
“你带一队护卫,骑快马,跟着小翠。她负责说理,你负责……威慑!把那些带头毁约、煽动闹事的刺头,给我揪出来!当众按契约办事!追款!除名!杀鸡儆猴!要让所有人看到,毁约的代价!”
“是!”王大山眼中凶光一闪,捏紧了拳头。他早就看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不顺眼了!
沈清璃部署完,深吸一口气。光稳住内部还不够。巴图尔用钱砸,她就不能被动挨打!得反击!让他砸钱也买不到安宁!
她铺开纸,飞快地写下一封信,盖上自己的私印,叫来一个心腹护卫:“立刻把这封信,快马送去定边城‘云来商行’王掌柜手上!要快!”
小翠和王大山带着王府护卫,以雷霆之势扑向了几个动荡的村子。小翠口齿伶俐,把道理和利害关系讲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那句“北狄人的高价只是一时,璃记的长久饭碗才是根本”,戳中了很多老实农户的心。
王大山则毫不留情,当场揪出了几个像张老西这样证据确凿的毁约者,当着全村人的面,宣读契约条款,勒令双倍偿还预付款项,宣布永不合作!王府护卫亮出刀鞘,威慑力十足。
这一手“胡萝卜加大棒”效果立竿见影。大部分被金银晃花了眼的农户都冷静下来,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璃记靠谱。毁约的代价太大,北狄人确实靠不住。骚动暂时被压了下去,原料供应虽然受了些影响,但没有彻底断掉。
与此同时,沈清璃的反击也悄然展开。
几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北境和邻近几个边城的商人圈子里疯传:璃记东家沈清璃,在定边城“云来商行”王掌柜的见证下,与几位实力雄厚的大商行东家,签订了一份“期货契约”!
契约内容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璃记以当前市场价上浮五成的“高价”,向这几位大商行预订了未来三个月内,周边数州所有能收购到的、特定品种的雪菊、薄荷、紫草根、上等羊毛、纯净松脂!有多少要多少!签订契约时,璃记就支付了总价三成的巨额定金!
消息传到巴图尔耳朵里时,他正在部落里喝着马奶酒,等着看沈清璃原料断绝、工坊停摆的笑话。
“什么?!她……她疯了?!”巴图尔惊得酒杯都掉了,“现在市价上浮五成?还付三成定金?!她哪来那么多钱?!”
“头人!千真万确!契约都签了!现在那些大商行像疯了一样,到处派人下乡,高价抢收咱们要的那些东西!价钱比咱们开的还高!那些穷鬼农户,现在都抢着把东西卖给那些大商行的人,根本不理咱们的人了!”报信的商人哭丧着脸。
巴图尔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沈清璃这一手太狠了!她根本不在乎现在原料有没有短缺,她首接用天价“期货”合同,把未来三个月的原料供应权提前锁定,还拉拢了那几个实力雄厚的地头蛇商行一起抢货!
自己手里那点金银,跟那几个大商行的财力比起来,算个屁!而且对方是本地坐商,人脉广,路子熟,抢起货来比自己这外来户方便太多了!
这等于沈清璃用钱画了一个大圈,把他巴图尔彻底排除在外!他想高价抢货?行啊,先跟那几个地头蛇拼个你死我活,看谁钱多!而且价格己经被沈清璃的期货合同抬到了离谱的高度,他再跟,成本高得吓死人,抢到了也未必划算!
“毒妇!狡诈的毒妇!”巴图尔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像个被戏耍的猴子。他高价抢购的计划,还没真正展开,就被沈清璃用更狠的“钞能力”和商业手段砸得稀巴烂!
巴图尔部大帐内气氛压抑。连续吃瘪,损失钱财(前期收了一些货,但成本极高),威信扫地,让巴图尔暴躁得像头困兽。
“头人!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脾气火爆的将领吼道,“那女人太嚣张了!咱们首接派兵,去把她的工坊烧了!看她拿什么生产!”
“烧工坊?”幕僚立刻反对,“你疯了!那是靖王府的地盘!萧珩正愁没借口收拾我们!你敢动他的产业,他明天就能带着边军踏平我们部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那女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将领们群情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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