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沈听澜!”
在众人都沉默时,沈品书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白珍珍看了看沈仲山与董芸心,连忙道:“品书,不要胡说。”
沈品书道:“我没有胡说!父亲,您想想,沈听澜去乡下的时候,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老话不是说,三岁看终生,一个人是个什么模样的,三岁就能看得出来。沈听澜他小时候乖巧文静,从不敢与您大小声,您再看看现在,那还是同一个人吗?”
董芸心道:“二少爷,你这个说法也太匪夷所思,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不是你的大哥?你们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你们到底也是流着沈家血脉的兄弟,你这么说他,也未免太令人寒心了吧?”
沈仲山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品书,白珍珍忙道:“品书也是气不过,他常说以前的大哥待他也好,现在跟仇人似的。”
沈仲山重重一哼,“乡下那种地方,能教出什么好人?”
过了一会,沈仲山站起来,“行了,不提他,让他自生自灭!罗管家,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是。”
沈仲山走后,白珍珍拉着沈品书回了自己房间,一坐下就轻斥沈品书,“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些话也能乱说?”
沈品书道:“什么我乱说,你是没看见他那嚣张的样子,妈,咱们不能再惯着他了。现在父亲当上了商会会长,与邹舅舅的关系也不错了,”
沈品书压低了声音,“咱们得想办法了结了他。否则,他要是真攀上傅永慎,以后就更麻烦了。”
“那也不能张口胡说呀!不然你父亲对你起疑心怎么办?”
“什么胡说,你不是也怀疑他跟小时候病怏怏的模样不一样吗?”沈品书道,“并且,你说你请人去乡下处理了他,他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回来?”
“那也许是有高人帮了他一把……”
沈品书打断白珍珍的话,“这些都无关紧要,你管他是不是,照父亲疑神疑鬼的性子,他听我说了,肯定会让人去查的,咱们赶在他之前,去石头村买通人打点好,一口咬定他不是沈听澜。这样不管他是不是,他也只能是假的!”
白珍珍眼前一亮,惊喜笑道:“你这倒也是个法子。”
沈品书冷笑,“咱们双管齐下,这回趁他受伤,等他一从驻地出来,就叫人要了他的命。然后父亲得知他是假的,肯定什么也不查了。”
白珍珍喜上眉梢,“我儿子真聪明。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这厢罗管家跟上沈仲山的脚步,二人上了楼进了书房,沈仲山对罗管家道:“你派个人去石头村打听打听,问问大少爷这些年来的情况,注意不要声张。”
罗管家略惊,躬身应下。
***
傅师驻地,陈朝荣报告完了正事,很是不解问傅永慎:“师座,沈会长都亲自来接了,你怎么还不让沈听澜回去?”
傅永慎道:“沈仲山现在正在气头上,恐怕回去也照顾不好沈听澜。”
“那又如何?他们毕竟是亲父子,我们才是外人,如果沈听澜死在了我们师部的驻地,那不是平白的落下了把柄?沈仲山再怎么说也是江城的商会会长,我们跟他结下梁子,恐不合宜。”
傅永慎道:“沈听澜不会死的。”
陈朝荣狐疑地看着傅永慎,“师座,您不会对沈少爷……”不会吧?虽然那沈大少爷模样尚可,脾气可不敢恭维。师座会看上这样的纨绔子弟?
傅永慎顿一顿,“不是,你想哪去了。”
陈朝荣松了口气。
沈听澜摆了沈仲山一道,是高兴了,但高兴不能当止痛药。
到了第三日,他仍然痛不欲生,浑身像火烧,又像千刀万剐。
傅永宣劝了他好几次,让他打黯罗汀止痛,但是沈听澜宁死也不打。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感觉他随时都能一命呜呼。
沈听澜是真觉得自己过不去了。
夜晚,傅永慎扶他起来,要喂他喝粥,沈听澜无力地摆摆手,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对傅永慎道:“要是我死了,就让我的小厮王小福……来替我收尸,就说……我死得很痛快。”
“胡说什么,”傅永慎温声斥道,轻轻地扶他坐起来,让他靠在他的肩头,盛了一勺粥喂到他的嘴边,“你马上就好了。来,张嘴。”
傅永慎这两日一首守在病房里照顾沈听澜,原是在病房里办公的,可沈听澜痛起来发脾气,一杯热水将他的公文全打湿了。
傅永慎不仅没生气,此后再没有在他的病房里看过公文。
“哥,你是个好人,哥,算我倒霉……我不怪你了……”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听澜折腾了这两三天,也佩服了傅永慎的好脾气。
“听澜,你再坚持坚持,医生说最痛也就这两三天,过了今天你就好了。”
傅永慎将他的下巴微抬,让他可以毫不费劲的把粥喝下去。
沈听澜摇了一下头,浑身就又扯得刀锯般的疼。
他的嘴唇己经苍白的不能再苍白了,刚换的衣服又湿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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