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听澜目光微眯。
“嗯?”
“你说咱俩谁更俊?”
“当然是你。”傅永慎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什么犹豫。
沈听弯了唇,“是吗?”
“是。”
沈听澜摸了摸脸,“但我喜欢你的长相。”
傅永慎顿了顿,“……是吗?”
“是啊,别人说我有些娘娘腔。”
傅永慎扫视他的脸庞,声音微沉,“别信他,你是个美男子。”
沈听澜的唇高高扬起,眉头都在飞扬,“我信你,哥。”
傅永慎也笑了,他的大掌按在他的额头上,“要冲水了,把眼睛闭上。”
“哦。”
傅永慎沿着他的额头给他冲了几次水,首到完全将香皂沫洗净,他用干毛巾替他擦干了头发。
还有一桶热水放在角落,是用来给沈听澜擦身子的。
傅永慎将沈听澜扶了起来,问他:“你自己擦身子?”
沈听澜瞟了一眼热水桶,目光转回傅永慎脸上,“我身上还痛着呢,哥。”
傅永慎摇头笑笑,“知道了。”
“嘿嘿,你真是个好人,哥!”沈听澜朝傅永慎伸出双手,竟是得寸进尺让他脱衣服。
傅永慎对上他笑眯眯的凤眼,好笑又无奈,“你这小子。”
话虽如此,傅永慎还是替沈听澜脱了上衣。他白皙的皮肤在油灯下染上了一层蜜色,虽不壮硕,但线条流畅紧实,只是这段时日的折磨让他瘦得有些见骨了。
傅永慎的喉结动了动,“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沈听澜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拍了拍肚子,“哦。”
傅永慎收回视线,换了一条白毛巾打湿拧干,还没伸过去,沈听澜就主动扬起了下巴,傅永慎不禁勾了唇,贴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擦拭他的脖子。
室内忽而沉默,只有毛巾带起的水花声。
渗出的水珠自沈听澜的颈边滑落,傅永慎目不斜视,继续擦拭他的肩膀。
突然,他停了下来。
“你这里,怎么有一块疤?”沈听澜的左后肩上,有一条像是被烙过的疤痕。狰狞的疤痕如蜈蚣般盘踞。看模样,像是陈年旧伤。
沈听澜垂着头,轻描淡写道:“哦,小时候跟人玩闹,被火钳子烙上的。”
傅永慎多看了一眼, 那道疤痕不像是一次的烙印。他的眸光微沉,却是说道:“自小就是个淘气的。”
沈听澜嘿嘿笑了两声。
傅永慎不再多言,继续帮他擦拭。他先擦了他的双臂,自他的后背顺着脊柱一路往下。擦至他的腰窝处,卫生室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喘息。
傅永慎停了动作。
沈听澜偏头,手撑在行军床两侧,凤眼带了几分荡漾。
“痒。”他说。
傅永慎的视线落在他的腰下。
鼓鼓的一团。
沈听澜颇无辜道:“哥,帮帮我吧。”
傅永慎对上他的视线,停了一瞬,将毛巾砸在他的脸上,“小混蛋,这也使唤哥。”
沈听澜闷哼一声,从脸上将毛巾拉了下来,瞅着傅永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傅永慎转身,“剩下的自己擦。”
说完,他干脆地走出了卫生室,只当没听见沈听澜失望的唉声。
傅永慎自外关了门,并没有离开。
不多时,卫生室里隐隐传来暧昧的声响,就像是层层云烟钻进了傅永慎的耳朵。
傅永慎喉头微动,黑眸氤氲。
他默立半晌,垂眸看向左腕上的佛珠。
眼眸深处渐冷,傅永慎大跨步离开了病房。军靴踏碎满地月光,大步消失在夜色里。
那夜傅永慎离开后,有两日没去医疗站。
仅就两日,隔天傅永宣就将状告到了傅永慎那儿。
他将沈听澜与傅秋杰称作医疗站的两颗毒瘤,说的时候都咬牙切齿。
沈听澜不遵医嘱,坐着轮椅在走廊里跟开车似的滑来滑去,扰得病人不得安生也罢了,想叫戏班子来唱戏也就罢了,他还跟傅秋杰在病房里斗雀儿,猜骰子,一掷千金,惹得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去围观。
“你快去管管他们,再这样下去,我那医护站都成赌场了!”傅永宣不满道。
傅永慎好笑,他原以为沈听澜与傅秋杰有过节,二人便是碰上了,也应是闹得不可开交,哪曾想两人竟臭味相投,玩在了一处。
“知道了,我一会过去一趟。”傅永慎在文件上签署了名字,递给陈朝荣,交代一句,“分配物资的事必须仔细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上报。”
“是。”陈朝荣敬了礼,夹着文件袋出去了。
傅永慎将钢笔盖拧上,问道:“沈听澜这两天情况怎么样?”
傅永宣叹道:“这小子的生命力着实顽强,他恢复得很好,也没有感染的迹象。”
傅永慎点点头,“秋杰呢?”
“他没什么事,打了针,吃了药,己经好了,”傅永宣道,“就是有个赌友,赖在医疗站不肯走。”
话又说回来了,看来怨气是很大。傅永慎轻笑,撑着桌面起身,“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过去一趟。”
傅永宣推推眼镜,算是满意了。
二人在去医疗站的路上,傅永宣道:“沈听澜情况不错,过个一两天,他就可以回家调养了。”
傅永慎默默朝前走。
傅永宣没听见回应,以为他没听清,“永慎,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傅永慎这才道:“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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