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慎看了看傅秋杰,“我知道。”
傅秋杰一听,笑着搓了搓手,“那批蚀心烟土在哪儿呢? ”
傅永慎没回答他,而是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问问。”
“你不用掺和这些。”傅永慎温声道,“这些事有我跟你父亲他们操心就够了。”
“不是,其实就是父亲让我来问问这事,不然我也不可能来江城。”
“你父亲让你来的?”傅永慎略意外。
“是啊,不信你去问父亲。”
其实傅秋杰原本不想惊动傅永慎,他知道江城是蚀心烟土大城,他只想暗地里跟佘成龙联系合作。
可是没想到佘成龙却说傅永慎不知道是烧了还是扣了他的一仓库蚀心烟土,他们如果想要合作,首先得把这批蚀心烟土拿回来。
傅永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去问他。”
傅秋杰站起来,走到傅永慎的身边,替他捏捏肩膀,“五叔,我也不敢骗你啊,你告诉我吧,那批蚀心烟土到底去哪了,真烧了?还是……咱们吞下了?”
沈听澜摇晃着骰子,挑眼看向傅永慎。
傅永慎神色未变,“你是怎么知道那批蚀心烟土的?”
“我,听别人说的。”
“谁?”
傅秋杰舔了舔唇,“就是佘成龙。”
傅永慎让侄子站到一边,“秋杰,你想干什么?”
傅秋杰嘿嘿笑了,“我不是就想给傅家多赚点吗?蚀心烟土太赚钱了叔。”
“这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你爸的?”
傅秋杰道:“这是我的主意,但是我爸同意了才让我过来的。”
“胡闹。”
沈听澜盯着傅永慎。这是他这么多天来,听他的语气最重的一次。
“五叔?”
傅永慎看向自己侄子,摇了摇头,但并没有骂他,而是语重心长地道:“秋杰,你还年轻,不知道蚀心烟土的害处,不要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做这门生意。”
傅秋杰急道:“五叔,不是我年轻,是你不知如今世道,这蚀心烟土生意可是来钱最快又赚得最多的生意,并且我有个兄弟,他说西路的好些士兵,都是靠蚀心烟土养着的,并且上战场之前,还会给他们发蚀心烟,他们抽了之后,上战场就特猛。”
“那些都是目光短浅之辈。”
“五叔,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傅军养着那么多弟兄,这些花销都从哪儿来,况且关键时刻,咱们也能派上用场不是吗?”
傅秋杰努力说服,还不忘拉沈听澜一起帮忙,“贤弟,你说是不是?”
沈听澜瞅向傅秋杰,似笑非笑,“嗯,是。”
说完他转头看向傅永慎,“哥,他说得有点道理。”
傅永慎转而看向沈听澜,沈听澜笑眼微眯。
傅秋杰听有人帮他说话,更来劲了,“对对,五叔,其实我听说现在在中央政府那边的官,很多人都把抽蚀心烟当成的一种交际时髦,现在他们都不去喝酒吃饭了,就约在蚀心烟馆。咱们这是……那什么,摩登!”
傅永慎微皱了眉,他不想一年未见的侄子居然抽蚀心烟,还迫切地希望进行蚀心烟土生意,并且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他父亲也同意了这件事。
傅永慎正色道:“秋杰,蚀心烟不是个好东西,你不准再抽了,那些抽蚀心烟的到头来都废了。你还记不记得你薛叔的儿子,你们以前一块玩的,现在瘫在烟榻上连亲娘都不认识。”
“哪有那么严重,那是他自个人身体不好。”傅秋杰不以为然。
沈听澜嗤笑一声,傅秋杰瞪他,“你笑什么?”
“我笑怎么了?”沈听澜咧牙。
傅永慎见侄子还执迷不悟,他加重了语气,“我这不是在跟你打商量,你必须戒掉蚀心烟。同时,我绝不允许江城里出现蚀心烟土生意,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要封了江城的蚀心烟馆……”
“别别别,五叔,你先别着急!”傅秋杰忙不迭摆手,“我真是父亲派来的,他知道你公务繁忙,所以才叫我去跟佘成龙见面。”
傅永慎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眉头皱得更深。如果是傅秋杰个人的行为,那只能说小孩子不懂事,但如果这真是他大哥允许的,那就是他大哥糊涂了。
“五叔,我真没骗你,你可以现在去打电话!”
不用他说,傅永慎也准备去问他的大哥傅永清。如今父亲病重,傅军是由傅永清全权代理,他如果有这种想法,那就不是一件小事。
傅永慎站起来,与沈听澜对上视线,“听澜,我一会再过来看你。”
“好的,哥。”
傅永慎出了门,傅秋杰瞅着他离开的方向摇头啧啧,拿了一根香蕉递给沈听澜,“五叔年纪不大,怎么思想还跟前朝遗老似的。”
沈听澜接过,“他多大?”
傅秋杰想了想,“应该是二十八九吧。”
“二十八还是二十九?”
傅秋杰拧眉,“这我也不清楚啊。”
“哦。”沈听澜慢条斯理地剥开香蕉皮,“真是好侄子。”
“唉,我没事关心我叔多大干嘛,”傅秋杰杵到沈听澜跟前坐下,“我看五叔对你挺好的,都跟你称兄道弟了。一会五叔回来,你再劝劝他,他耳根子软,禁不起劝。”
沈听澜吃一口香蕉,“你自己没长嘴啊?”
“我这不是小辈,有些事儿不好开口吗?”傅秋杰道,“你不白帮,只要我五叔答应了,咱们那些欠条,就一笔勾销,并且,我再包你一年份的这个。”
傅秋杰做了个烧烟泡的姿势。
沈听澜道:“省省吧,我不抽那个。”
傅秋杰瞪眼,“你没抽?江城不是时兴烧两口吗?”他做为江城的纨绔子弟,应该常烧啊?
“不抽。”
傅秋杰一拍大腿,“那你得试试,这家伙比香烟还爽快,你只要试过一次,就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沈听澜吃完一根香蕉,瞟了傅秋杰好一会儿,才将香蕉皮扔在他身上,似笑非笑道:“有机会吧。”
傅秋杰被扔得猝不及防,“哟嗬,你小子敢扔我?”
傅秋杰虽然这么说,但他没生气,他就喜欢沈听澜这个贱贱的调调,平时因他的身份对他谄媚的他还看不上。
他又扔回去,沈听澜头一偏躲开,砸在床头上。
沈听澜翻身下床,坐上轮椅就往外走,“累了,走了。”
“别啊,再输会。”
沈听澜没理他,首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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