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秋杰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大咧咧地问沈听澜在干嘛,当他得知沈听澜要钓锦鲤玩时,他乐得一拍沈听澜,“你还挺会玩儿!好好好,我也要钓,咱们比比,看谁先钓上来!张爷爷,你快去找钓竿去!”
张管家看又来了个混世魔王,实在没法子,只能一面让人去找钓鱼竿,一面让人去知会傅永慎。
傅永慎此时正与众人商议选定江城的赋税改革,赵天霸当政时,苛捐杂税颇多,傅永慎决意将其全部废除,大家都同意这个决策,然而在另一项议题中却陷入了争执。
那就是他们看到了蚀心烟土贸易带来的巨大税收。
会议室内,其中一派坚决支持禁止蚀心烟,而另一派却希望能以这笔钱充作军饷,支持江城继续蚀心烟土交易。
傅永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眼睛是黑沉沉的。
他的心里也是黑沉沉的,像大片的乌云,压在他的心口。
前两天,傅永慎与大哥傅永清的谈话并不顺利。他虽然己十分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是傅永清却含糊其辞,没有一口反对他,却也没有同意他的意见。
今天看到这些人的态度,令傅永慎更加阴郁。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
这时有传令兵喊了报告进来,在傅永慎的身边耳语两句。
随后陈朝荣听得扑哧一声。
他偏头一看,只见傅永慎低头,大掌遮掩了嘴唇,眼角还挂着笑意。
在座者也都奇怪地看向了傅永慎。
傅永慎清了清嗓子,忍了笑意。
他知道沈听澜闲不了多久,但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自己找乐子了。
“随他去。”他对传令兵道。
传令兵转身离开,其余人等面面相觑。什么客人?哪来的客人?
然而傅永慎并不打算回应他们的疑惑,他坐首了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握拳,扣了扣红木大桌,“诸位,可还记得多年前的那场大火?”
***
沈听澜坐在荷塘边上,拿着钓鱼竿悠哉悠哉地理了理鱼线,熟练地将甩进池里。
“喂,你的鱼饵还没放!”傅秋杰正要递蚯蚓给他。
“你懂什么,”沈听澜往轮椅背上靠了靠,“我这叫愿者上钩。”
“赌不赌?谁先钓上来,谁赢一根小黄鱼。”
“爷我今天心情好,十根小黄鱼。”
“行嘞,赌了!”
二人击掌为注,各自钓各自的鱼。
然而没钓一会,闲不住的傅秋杰打了个呵欠,又开口了,“怎么样,你跟五叔提过那事儿没有?”
“什么事?”沈听澜盯着池塘,漫不经心地道。
“就是赚钱那事儿,蚀心烟!”
“哦,那事儿啊,没说。”
傅秋杰拍他,“你怎么不说呢?”
沈听澜道:“我哪能记住这事?”
“你得记住啊,不亏你的!”
沈听澜斜他一眼,“这事儿我说了有什么用,我算哪门子人物?还是得你爹,他一句话的事。”
“哎,要有这么简单,我还西处找人?”傅秋杰见钓竿动了,拉了上来,鱼饵被吃了,鱼没上钩,他收回来重新上饵,“五叔跟父亲打了一小时电话,父亲什么都跟他说明白了,他愣是不同意。”
“是吗?”沈听澜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
“五叔平时脾气好,但是有时候就很犟。”傅秋杰道,“他原本在国外待得好好的,祖父也不想让他回来,可是他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回来也就罢了,祖父不让他当兵,他又一个人跑到前线去,跟着祖父的老部下打仗去了。后来九死一生地回来,祖父才松口让他领了兵。”
沈听澜好奇地问:“什么九死一生?”
“这说来话就长了。”傅秋杰重新抛下鱼线。
“我有的是时间,说来听听。”
傅秋杰瞅他两眼,“行吧。”
于是傅秋杰给沈听澜讲了傅永慎的故事。傅永慎去了前线,在父亲老部下的手里,先是当了连长,后来因为战功不俗,又当了团长。只是在他上任团长没多久,他们收复失地时,遭遇了外敌的伏击。这一战十分惨烈,傅永慎失去了整个团的兄弟,只剩下他与陈朝荣。
当大部队发现他们时,他们也都奄奄一息了。
傅秋杰讲得粗略,但是沈听澜仍能明白傅永慎经历如何的腥风血雨。
“后来祖父亲自去接了五叔回家,等五叔伤好之后,消沉了一阵时日,听说连觉也睡不好,祖父带他去山上住了三日,回来之后就让他进了第三师,先当了一年旅长,而后就成了师长。”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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