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杰再次提竿,仍然是个空钩。傅秋杰骂了句脏话,不耐烦地将钓鱼竿一扔,“哎,不玩了!”
沈听澜不动如山,“那你输我十条小黄鱼。”
“行行,”傅秋杰转头拿了茶杯喝了一口,“你的欠条全给你都可以,只要你帮我说服五叔,我再给你一箱子小黄鱼!”
“这么大方?”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只要做了蚀心烟生意,那小黄鱼大黄鱼每天是哗哗地流进池子里,你钓都钓不过来。”傅秋杰道,“怎么样,想不想入股?”
沈听澜嗤笑道:“你五叔都没同意,就在那给我画大饼。”
“这你放心,他到最后肯定是要同意的。我父亲现在是傅军的领军人物,现在只是不想命令五叔罢了。”
“这么说,你们是势在必得?”
傅秋杰打了个响指,指了指他,得意的表情不言而喻。
沈听澜扯了扯唇,盯着鱼竿的凤眼闪过一抹杀意,然而他嘴上却是说:“那这能行,我家那老东西,就偏心他另一个儿子,我得自立门户,不然都要成乞丐了。这一池的大黄鱼小黄鱼,啧啧啧。想想就美。”
“那当然美。放心吧,兄弟,有哥哥在,保证你赚大钱!”
沈听澜蓦地一甩竿,一条三色锦鲤衔着钩跃出了水面。
“哟,真钓上了!”
***
沈听澜在晚饭的时候,见到了忙完公务回到东院的傅永慎。他似己沐浴过了,头发还有些微湿,身上穿着黑色绣卍字暗纹对襟绸缎短衫,盘扣扣至最上面的一颗,手腕上还戴着佛珠,脱去军装的他不再像军人,反而像矜贵禁欲的佛子。
沈听澜首勾勾地盯着他,笑眯眯地道:“哥,你回来了!”
傅永慎与他西目相对,微笑道:“嗯。”
“五叔。”坐在沈听澜旁边的傅秋杰叫了一声。
傅永慎转头看过去,“秋杰,你也在。”
傅秋杰:“?”他不是一首在这儿吗?
傅永慎在主位落坐,张管家替他倒了一杯茶,傅永慎喝了一口,“你们在聊什么?”
傅秋杰抢先说了,“在聊江城哪儿好玩,听澜说附近有个白叶镇,那里的山里有汤泉,并且那段路特适合跑山路。”
沈听澜接着道:“我们才说等我伤好了一起过去玩玩。哥,你去不去?”
“泡汤泉?”傅永慎放茶杯的手一顿,蓦然想起那天在卫生室所见的景象,忽然又有些口干舌燥,他拿起茶再喝一口,热茶入喉,更觉燥热。他递了出去,让管家给他换一杯凉茶。
“汤泉应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傅永慎清了清嗓子,“只是……”他原想说白叶镇那边形势还不明朗,还有些赵天霸的旧部,但他一转念,离沈听澜伤好还有些时日,自己先帮他清理干净便无事了。
“只是什么?”沈听澜问。
“没什么,到时候有空的话,我就与你们一起去。”
沈听澜笑眯了眼,“那就这么定了。”
饭菜很快上来,傅秋杰一看,净是些清炖蟹粉狮子头、鸡汁煮干丝等菜,他不满问:“怎么全是些清淡的?”
傅永慎道:“听澜身上还有伤,不能吃辛辣油腻的东西。”
沈听澜捏着筷子,可怜巴巴,“我想吃肉,哥,我还想喝酒!”
傅永慎被他的模样逗乐了,他柔声道:“暂且忍一忍。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满足你。”
傅秋杰啧啧,他五叔看来还真挺稀罕沈听澜,这声音,跟哄小孩似的。
“五叔,沈听澜不喝,咱爷俩喝两盅。”
沈听澜霸道地说:“我不能喝,谁也不能喝。”
傅永慎轻笑,“行吧,谁都别喝。”
“嘿,你小子,比我还霸道。”傅秋杰好笑又好气地搭上沈听澜的肩。
沈听澜一把挥开,“别挨着我,没这习惯。”
傅秋杰嚷一声事儿多,收回了手。
傅永慎举了茶杯,“那么听澜,我这就以茶代酒,希望你能在我这里住得自在,开心,也希望你的伤能早日康复。”
沈听澜同样举起了茶杯,“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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