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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妙屋人间烟火11

小说: 三一巷口的妙妙屋   作者: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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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一和妙妙处理完孙倩的事儿后,妙妙推着钱三一带他逛钱三一母校普林斯顿大学;妙妙“三一,你还记得这片湖嘛;艾伦格教授跟我说过,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来湖边散心!”

钱三一:这是我生活了8年的母校,怎么会不记得;那里有条长长的走廊,有不少留学生喜欢坐在那里欣赏湖边的夜景,很不错的!

妙的指尖轻轻划过湖边的铁栏杆,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艾伦格教授还说,你总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写论文,连咖啡渍都印出了固定形状。"她歪头看向轮椅上的钱三一,冬日阳光给少年苍白的侧脸镀了层金边,"是不是真的把论文当草稿纸,在边角画满了奇怪的公式?"

钱三一的睫毛颤动了下,轮椅碾过碎石交颈的天鹅:"有次解偏微分方程卡了三天,结果在画天鹅的时候突然有了思路。"他的嘴角难得勾起弧度,"导师看到草稿纸,差点以为我要转行当漫画家。"

妙妙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远处被爬山虎覆盖的钟楼:"那座塔!艾伦格教授说你拿全额奖学金那天,一个人爬到塔顶看了整夜星星。"她蹲下身与他平视,发梢扫过他手背,"钱三一,你在上面许了什么愿?"

轮椅的扶手被攥得微微发白,钱三一的目光穿过妙妙,落在钟楼斑驳的砖墙上:"我说...要证明给所有人看,钱三一不是只会读书的怪物。"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是被风揉碎的叹息,"后来才发现,最该证明的人是我自己。"

一阵寒风吹过,妙妙打了个哆嗦,连忙裹紧围巾。钱三一看在眼里,默默解下自己的羊绒围巾,却在递出的瞬间僵住——记忆里那个总把他围巾抢走的女孩,如今正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我自己来。"妙妙接过围巾,动作轻柔地绕在脖子上,柑橘味的洗发水香气不经意间漫过来,"你知道吗?林喵喵她们现在办了个线上自习室,专门帮高考失利的学生补课。"她故意说得轻快,眼睛却盯着钱三一的反应,"上次首播,有个男生说解不开立体几何,我当场给他画了只穿宇航服的猫,结果他说突然开窍了!"

钱三一终于笑出声,这是回国后他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意:"所以你把三角函数教成了绘本课?"他转动轮椅靠近些,雪松味的气息混着阳光扑在妙妙脸上,"当年要是有你当家教,我大概会更喜欢文科。"

妙妙的耳朵瞬间红了,慌乱中拍了下他肩膀:"少贫嘴!快说,这条走廊哪里看夜景最好?"她推着轮椅往前走,故意忽略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钱三一伸手接住片飘落的枫叶,暗红色的脉络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再往前第三个长椅。"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去年平安夜,我就是在那里...看着手机里你的照片,把所有圣诞歌都听了一遍。"枫叶被他无意识地揉碎,碎屑飘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那时候就在想,要是能再听你说句'钱三一你真讨厌',该有多好。"

妙妙的脚步突然顿住,轮椅撞在她小腿上发出闷响。她蹲下来时,睫毛上己经凝了层水光:"钱三一,你知道最讨厌的人是谁吗?"她的手指戳在他胸口,"是那个把所有苦都咽下去,却不肯回头看看的笨蛋!"

风卷起满地落叶,在两人周围旋成金色的漩涡。钱三一颤抖着抬起手,又在即将触到她脸颊时猛地收回。妙妙却突然抓住他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发烫的脸上:"以后不许再一个人看星星了,就算爬到塔顶,也要记得...有人会在下面举着望远镜等你。"

远处传来钟楼的报时声,惊起一群白鸽掠过湖面。钱三一望着妙妙被风吹乱的发丝,突然想起普林斯顿的校训——"她因上帝的力量而繁荣"。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力量,从来不是解出多少道难题,而是在至暗时刻,总有双温暖的手,将他拉回人间。

钱三一看着母校普林斯顿大学熟悉的地方兴奋的跟妙妙说着,妙妙“三一,回国后我们就领证;等文爸处理完孙倩的事儿回国再补办婚礼!”

钱三一: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只因为一时的贪念而把自己后半生都葬送了;太可惜了!

妙妙握着钱三一的手“三一,什么都别想了;我们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别忘了还有朵朵妮妮陪伴着我们,有这么两可爱的闺女,你钱三一和我都值了,还好我们岔道上走得不算远,还来得及回头!”

一星期后孙倩的案子被法院判决,这天蒋煜文带着律师出现在了法庭现场;蒋煜文的律师“审判长,各位审判员;我是钱三一父母请的代理律师,孙倩对我当事人钱三一造成的伤害影响巨大,我手上有孙倩贪污受贿,与不法分子勾结泄露国家机密,偷窃科研成果,现我当事人钱三一希望与犯罪嫌疑人孙倩解除夫妻关系,希望法庭对孙倩着重处理,审判长,各位审判员,我的需求己称述完毕!!”

法庭内白炽灯将空气烘得燥热,孙倩被法警押着走过过道时,高跟鞋踉跄着刮擦地面。旁听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她那件香奈儿套装皱得不成形,精心打理的卷发油腻地贴在额角。

"被告人孙倩,对于原告方指控的贪污受贿、泄露国家机密等罪名,你是否认罪?"审判长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嗡嗡作响。

孙倩突然仰起头,脖颈青筋暴起:"我不认罪!这些都是钱家的阴谋!钱三一他早就想摆脱我......"

"肃静!"法槌重重落下,"请原告方律师出示证据。"

蒋煜文的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平板电脑的蓝光映在他脸上:"这是孙倩任职期间的银行流水,2022年7月15日,其私人账户突然转入500万元,来源正是境外某军工企业......"

"那是我炒股赚的!"孙倩尖叫着去抓脚镣,金属碰撞声刺耳,"你们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钱三一他自己心理有问题,现在就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审判长摘下眼镜擦拭:"被告人,根据《刑法》第三百九十八条,泄露国家机密情节严重的......"

"我没有泄露!"孙倩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我不过是把钱三一的研究笔记拿给导师看,这也算犯罪?他那些数据本来就是错的!"她转向旁听席,试图寻找钱三一的身影,"三一!你说话啊!只要你说句话,我......"

"继续宣读证据。"蒋煜文的声音从后排传来,冷静得像淬了冰,"这是孙倩与境外人员的通话录音,2023年3月8日,她明确提到'新型导航系统核心参数己获取'......"

法庭穹顶的吊扇吱呀转动,孙倩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雨夜——她举着钱三一的笔记本冲进导师办公室,红酒沾湿的裙摆滴滴答答往下淌。"教授,您看这个数据......"

"够了!"孙倩突然瘫倒在被告席,假发歪斜露出斑秃的头皮,"是,我是嫉妒他!凭什么他能年纪轻轻就拿国家项目?我在实验室熬了十年,连篇像样的论文都没有......"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只是想让他失败一次,就一次......"

审判长翻开厚厚的卷宗:"根据调查,你不仅窃取科研成果,还利用职务之便,违规审批进口设备采购,从中收受回扣共计......"

"他们也不干净!"孙倩突然疯狂大笑,唾沫星子溅在铁栏杆上,"那些供应商哪个没给过好处?钱三一他爸在江州的项目,不也......"

"肃静!"法槌第三次重重落下,"被告人,注意你的言辞!现在询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愿意与原告解除婚姻关系?"

孙倩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望着旁听席角落的钱三一——少年穿着素白衬衫,腕间还戴着她送的机械表。记忆突然回到婚礼那天,他也是这样安静地望着她,眼底却没有温度。

"我不同意!"她突然扑向栏杆,脚镣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钱三一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结婚的时候发过誓......"

"孙倩。"钱三一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枯叶,"你偷走的不仅是我的研究成果,还有我对婚姻最后的信任。"他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褪色的婚戒,"这是你出轨那天,我在床头柜发现的陌生领带夹。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己经结束了。"

法庭陷入死寂。孙倩盯着那枚戒指,突然想起自己把情夫的领带夹随手扔在卧室时,心里想着"反正钱三一从来不会注意这些"。

"我同意离婚。"她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但我要上诉。"她望向审判长,眼神里重新燃起疯狂的光,"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钱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带被告人退庭。"审判长合上卷宗,"本案将在三日后宣判。根据现有证据,被告人孙倩涉嫌贪污罪、泄露国家秘密罪等多项罪名成立,量刑将......"

法警拖拽的力道让孙倩踉跄着摔倒,她却仍在嘶喊:"钱三一!你会后悔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法庭大门缓缓关闭,她的声音被切割成碎片,消散在走廊冰冷的瓷砖上。

旁听席的妙妙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钱三一的手指悄然覆上来,温度比大理石地面还要凉。"结束了。"他轻声说,却没有看她,目光追随着孙倩消失的方向,像是在凝视某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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