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房的空气黏腻得像汗水凝成的雾,程雾站在电竞椅前,战术战衣的第一颗纽扣己经解开,锁骨下的皮肤暴露在冷蓝色的灯光下,泛着微红的光泽。观众席上的口哨声和起哄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有人喊着“再脱一个”,有人砸下空啤酒罐,砸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她的手指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盯着大屏幕上那段诡异的火灾画面——那个跪在火海中的身影,肩胛骨抖动的弧度像一把刀,硬生生刺进她的记忆。
焰骨靠在对手席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黑色耳麦贴着他的脸,像一条吐信的蛇。他低声说:“你输了,程雾。规则就是规则,解开第二颗吧。”
程雾咬牙瞪着他,声音冷得像冰碴:“我还没输干净,下一局继续。”
裁判咧嘴一笑,拍了拍手:“行,有种。不过这场比赛可不是普通锦标赛,输了不光是名声,还有点…额外赌注。”他故意拖长尾音,从身后拖出一块透明屏幕,上面跳出一行血红色的字:“肉偿赌约——每输一局,解一粒纽扣;输三局,战衣全脱;输五局,接受生理数据公开献祭。”
场下一片哗然,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有人喊着“脱光她”。程雾脑子嗡了一声,盯着那行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她知道这场比赛不简单,但没想到会下流到这种地步。她猛地看向裁判:“谁定的这狗屁规则?我没签过这种协议!”
裁判耸了耸肩,指了指她脚边的手机:“你一进场,‘夜昙’APP就自动激活了。没看见吗?条款写得清清楚楚,进来就等于同意。”
程雾低头一看,手机屏幕果然亮着,“夜昙”APP的界面定格在9:14,血红色的播放键旁多了一行小字:“肉偿赌约己绑定,退出即视为认输。”她猛地抓起手机,想砸了它,可手刚举起来,耳麦里传来焰骨的声音:“别挣扎了,你的体温己经开始还债了。”
她一愣,低头看向监测仪。屏幕上的体温曲线缓缓上升,电竞椅的涂层从暗红变成深紫,像一层烧化的血肉贴着她的皮肤。她感觉大腿根一阵灼热,像被什么烫了一下。她咬牙坐回椅子,双手握住键盘,冷声说:“第三局,开始。”
游戏界面加载,这次地图依然是那座燃烧的高塔,塔身刻着“1001”。程雾的角色刚落地,耳麦里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声,像有人在她耳边吐气。她咬牙忽略它,专注操作,可屏幕上的角色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像被什么拖住。她开枪时,手腕痉挛得像抽筋,每一击都偏得离谱。
焰骨的声音再次响起,低得像耳语:“你的手速慢了,是因为心跳太快。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火里的味道?”
程雾脑子里闪过烧焦的木头味,刺鼻得让她干呕。她猛地甩头,想甩掉这些幻觉,可监测仪的数据跳得更厉害——心率飙到150,体温升到38.7°C,椅子涂层变得滚烫,像在烤她的皮肤。第三局结束,她又输了,比分悬殊得像一场屠杀。
观众席上爆出一阵狂笑,裁判吹了声口哨:“第二颗纽扣,解吧。”
程雾喘着粗气,瞪着焰骨,恨不得扑过去撕了他的脸。她咬牙伸手,解开第二颗纽扣,战衣滑开一寸,露出胸口的一片皮肤。灯光打在她身上,汗珠顺着锁骨淌下来,场下的起哄声更大了。她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的“夜昙”APP跳出一行字:“肉偿进度:2/5,体温债契己更新。”
“更新个屁!”程雾骂了一声,可话音刚落,大屏幕突然黑屏,紧接着闪出一段画面——还是那座火海中的高塔,一个身影跪在地上,战衣被烧得焦黑,肩胛骨抖动着,像在承受剧烈的。镜头拉近,露出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一块火焰状的胎记缓缓浮现,和程雾腿上的一模一样。
程雾瞳孔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键盘。她不记得自己去过什么高塔,更别提十年前的事。可那胎记、那抖动的肩胛骨,都像一把钥匙,硬生生撬开她记忆里的裂缝。画面一闪,焰骨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你抖动的肩胛骨…和焦尸骨骼3D模型完全重合。”
她猛地抬头,焰骨正盯着她,眼底透着一股死气。他慢悠悠站起身,走近她的电竞椅,手指在她腕上的电极上一按。监测仪的数据猛地飙升,心率曲线像一条狂乱的蛇,椅子涂层变成黑色,像墨汁一样渗开。焰骨俯身,低声说:“第西局,输了就脱到腰际。想不想试试…火里的滋味?”
程雾咬牙推开他,冷声说:“滚开,继续。”
第西局开始,地图还是那座燃烧的高塔,但这次空气湿度突然上升,屏幕角落的湿度计定格在66.6%。程雾感觉皮肤黏腻得像被水浸透,汗珠顺着脊背淌下来,战衣贴着身体,像第二层皮肤。她操作角色,可每开一枪,手腕就痉挛一次,像被电流击中。耳麦里的喘息声更大,像潮水一样淹没她的意识。
焰骨的声音混在喘息里,低得像呢喃:“你的体温…正在还债。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抖着肩膀求饶的吧?”
程雾脑子里轰的一声,烧焦的木头味越来越浓,记忆里闪过一些画面——火焰舔舐着她的皮肤,一双冰冷的手扣住她的腰,还有一声低沉的笑。她猛地甩头,想甩掉这些幻觉,可屏幕上的角色己经倒地,第西局结束,她又输了。
裁判吹了声口哨,咧嘴说:“第三颗纽扣,脱吧。”
程雾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解开第三颗纽扣,战衣滑到腰际,露出腹部的皮肤。灯光打在她身上,汗珠混着椅子的黑色涂层淌下来,像血一样黏稠。场下的口哨声刺耳得像刀子,可她没理会,只是死死盯着焰骨,低声说:“下一局,我要你死。”
焰骨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死?十年前你没死成,现在还想让我陪你?”他伸手,从桌上捡起一个战术护腕,上面沾着干涸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腥味。他扔到程雾脚边,低声说:“闻闻这个,熟悉吗?”
程雾低头一看,那护腕上的液体是暗红色的,像干涸的混着血。她脑子一震,胃里翻江倒海,可还没反应过来,大屏幕再次闪出画面——火海中的身影站起身,战衣滑到腰际,肩胛骨抖动着,护腕掉在地上,和她脚边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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