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瑶很快来到了外婆家，雨珊怕紫菱妈妈照顾不好星瑶；跟着一起住在了别墅！
星瑶看到绿萍的舞蹈照片“外婆外婆，姨妈好漂亮呀！”
外婆慈爱地摸了摸星瑶的头，笑着说：“是啊，你姨妈以前跳舞可厉害了，是舞蹈界的一颗耀眼明星呢。”雨珊在一旁也点头附和：“绿萍那时候的风采，真是让人难忘。”星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那现在姨妈怎么不跳舞啦？”外婆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说道：“后来啊，姨妈出了点意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跳舞咯。”就在这时，紫菱妈妈端着水果走了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感慨道：“绿萍那孩子，为了跳舞付出了那么多，出了意外后，心里一首不好受。”星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觉得姨妈还是很漂亮，就算不跳舞，也是最厉害的姨妈。”大家听了星瑶天真的话语，都笑了起来。这时，绿萍刚好走进客厅，听到星瑶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走上前，轻轻抱住星瑶说：“乖孩子，谢谢你。”
雨珊：大姐，你回来啦；姐夫呢？
绿萍：他在外面提礼物呢，马上进来了！
星瑶打着赤脚飞奔出去“剑波爸爸，星瑶想死你了！”
剑波抱着星瑶转了一圈“剑波爸爸也想我们小星瑶了呢，宝宝！”
“星瑶小心脚下，别被石子硌着。”绿萍倚在门框上笑着唤了声，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星瑶蹦跳的小脚上——那双脚白嫩，像极了紫菱小时候在花园里追蝴蝶时的模样。
剑波抱着星瑶进门，肩头还落着片枫叶：“别墅外的枫树林真美，等会儿带星瑶去捡落叶做书签好不好？”
“好呀好呀！”星瑶拍着小手，忽然瞥见剑波手里的礼盒，“剑波爸爸给外婆带了什么礼物呀？”
“是您最爱喝的碧螺春。”剑波将礼盒递给外婆，又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这是给绿萍的。”
绿萍挑眉：“又乱花钱？我上次说的话都忘了？”
“没忘没忘，”剑波笑着打开盒子，里面是支镶着碎钻的芭蕾舞鞋胸针，“就是路过珠宝店时，看见这胸针像极了你当年在《天鹅湖》里穿的舞鞋，忍不住就买了。”
雨珊凑过来端详：“大姐，这胸针衬你那袭白裙肯定好看。”
绿萍指尖轻轻抚过胸针，眼底泛起柔光，却在这时，星瑶忽然指着她的左腿惊呼：“姨妈的腿上有疤！”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紫菱妈妈手里的水果盘晃了晃，外婆急忙说：“星瑶乖，那是姨妈不小心摔的……”
“没关系的。”绿萍蹲下来，平视着星瑶的眼睛，“是不是吓到我们星瑶了？”
星瑶摇摇头，伸手轻轻触碰那道伤疤：“妈妈说，伤疤是勇敢的印记。姨妈的伤疤，是不是跳舞时留下的呀？”
绿萍愣了愣，忽然笑了，笑得比窗外的枫叶还灿烂：“是啊，是跳舞时留下的。不过现在姨妈不跳舞了，就把勇气都攒起来，用来保护星瑶好不好？”
“好！”星瑶扑进绿萍怀里，马尾辫扫过她的手背，“那星瑶以后也要学跳舞，像姨妈一样勇敢！”
雨珊看着这一幕，悄悄拽了拽紫菱妈妈的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姐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紫菱妈妈眼眶微热，正要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外婆起身往窗外看：“是紫菱和云帆回来了吧？”
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紫菱抱着购物袋走进来，身后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云帆：“妈，我们买了好多菜，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云帆爸爸！”星瑶挣脱绿萍的怀抱，又朝云帆跑过去，“有没有给我买草莓蛋糕？”
“当然有，”云帆笑着从袋子里拿出小蛋糕，“还买了星瑶最爱吃的焦糖布丁。”
“谢谢云帆爸爸！”星瑶捧着蛋糕正要往嘴里塞，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递给绿萍一块：“姨妈吃！”
绿萍接过蛋糕，指尖触到星瑶沾着奶油的小手，忽然想起自己流产那天，也是这样的午后，阳光透过手术室的窗棂，在走廊地砖上投下冷清清的影子。那时她想，自己大概再也不会碰甜的东西了，可此刻咬下那口草莓，竟觉得格外清甜。
“好吃吗？”星瑶仰着小脸问。
“好吃。”绿萍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我们星瑶选的蛋糕，当然好吃。”
紫菱将火锅底料放进厨房，出来时看见绿萍和星瑶坐在沙发上看舞蹈录像带，画面里的绿萍穿着水蓝色舞裙，正在跳《胡桃夹子》。
“姐，你看，”星瑶指着屏幕，“这个姐姐和姨妈好像呀！”
“那就是姨妈呀。”紫菱在旁边坐下，握住绿萍的手，“那时候你总说，等退休了要开个舞蹈学校，专门教小女孩跳舞。”
绿萍望着屏幕里旋转的自己，忽然轻轻说：“其实现在也不晚。”
雨珊惊讶地转头：“大姐，你是说……”
“星瑶不是想学跳舞吗？”绿萍摸摸星瑶的头发，“我可以先教她呀。等以后慢慢找地方，说不定真能开个小教室。”
外婆眼中泛起泪光：“绿萍，你愿意就好，愿意就好……”
云帆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这是好事啊，我认识几个搞教育的朋友，回头帮你问问场地的事。”
“谢谢。”绿萍笑着点头，忽然感觉掌心被轻轻握住——是星瑶正用沾着草莓汁的小手攥着她，仰着脸说：“姨妈教我跳舞时，能不能穿这条蓝色的裙子呀？星瑶想看姨妈转圈圈！”
绿萍喉头一哽，俯身抱住孩子：“好，等明天就把裙子找出来，给我们星瑶跳最漂亮的舞。”
窗外的枫叶又落了几片，阳光穿过落地窗，在她们身上织出金色的网。紫菱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秋天，绿萍也是穿着这条蓝裙子，在枫叶林里教她跳第一支舞。那时她们都以为，这样的时光会永远持续下去，后来虽历经风雨，却在今天的午后，又重新握住了遗失的温暖。
“妈，”紫菱转头看向外婆，“要不把地下室的舞鞋找出来吧？说不定还能穿。”
“好，好。”外婆忙不迭起身，却在这时，星瑶忽然指着电视屏幕惊呼：“姨妈快看！那个姐姐的裙摆上有星星！”
众人望去，只见录像里的绿萍旋转时，裙摆上的亮片恰好折射出星光般的光芒。绿萍忽然笑了，笑得肆意而明亮：“那是我让裁缝缝上去的，想着跳舞时能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
“姨妈本来就是星星呀！”星瑶趴在她肩头，奶声奶气地说，“是会跳舞的星星，现在变成会教跳舞的星星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释然与希望。剑波悄悄揽住绿萍的肩，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像从前那样僵硬。而绿萍望着怀里的星瑶，忽然明白，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消失，但可以长出新的枝叶——就像被砍掉的树干，终究会在春天萌发出嫩芽。
“先说好，”她捏了捏星瑶的小鼻子，“学跳舞要吃苦哦，明天开始就要练基本功，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星瑶挺起小胸脯，“妈妈说，眼泪要留给不值得的事，学跳舞是最值得的事！”
这句话让绿萍心头一颤，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的话：“舞蹈不是生活的全部，但热爱可以治愈所有伤痕。”此刻怀里的孩子，不正是上天送来的治愈良药吗？
火锅的热气渐渐弥漫整个客厅，星瑶举着筷子要给绿萍夹菜，却不小心把毛肚掉进了汤里。众人笑作一团，绿萍帮她捞起毛肚，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再像从前那样颤抖。她抬头望向窗外，枫叶还在簌簌飘落，但远处的天际，有群大雁正排着整齐的队伍飞过，像极了舞蹈里的队列。
这一晚的火锅吃得格外热闹，星瑶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外婆往绿萍碗里添了好几次肉，紫菱和雨珊在争论谁调的蘸料更好吃，云帆和剑波则在聊枫叶林里的野莓什么时候能摘。而绿萍忽然发现，原来幸福从来不是完美无缺，而是在破碎的生活里，依然能抓住那些闪着光的碎片，拼成属于自己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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