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和建波在一起后，绿萍开心了很多；建波陪着她做复健，还给绿萍做她爱吃的绿豆饼，绿萍“好吃啊，建波；不行了，我是一名舞者，得保持身材啊！”
建波笑着说：“就吃这一次，不碍事的。你最近复健那么辛苦，得补充点能量。”绿萍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咬了一口，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就在这时，绿萍的手机响了，是舞蹈团的团长打来的。团长告诉绿萍，团里有一个小型的表演活动，想邀请她去做嘉宾。绿萍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她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些自卑地说：“老师，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没办法上台了。”老师鼓励她：“绿萍，你的天赋和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可以在一旁给大家做指导，这也是一种参与啊。”绿萍心动了，看向建波，建波立马点头支持：“去试试吧，说不定这是你重回舞台的开始。”绿萍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好，老师，我去。”挂断电话，绿萍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活动当天清晨，绿萍对着镜子反复调整连衣裙的领口，指尖却止不住微微发颤。建波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这件湖水绿真衬你，像把春天穿在了身上。”
“可我的动作还是太僵硬了。”绿萍盯着镜中自己撑着拐杖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昨天练习转身时，差点又摔了。”
建波转身从床头柜上捧起绿豆饼礼盒，揭开盖子时甜香西溢：“先补充点‘勇气能量’？上次你说这家的绿豆沙有桂花蜜的味道。”他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吃完我陪你再过一遍动作，保证比舞蹈老师还严格。”
绿萍咬了口酥脆的饼皮，突然“噗嗤”笑出声：“你明明昨天还说我的康复操像打太极。”她咽下口中的点心，握住建波的手晃了晃，“其实...我有点怕见到以前的队友，她们现在一定跳得更好了。”
“那正好让她们见识下什么叫‘王者归来’。”建波用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记得你教我压腿时说的吗？舞蹈是用身体写诗，你就算坐着轮椅，也能写出最动人的十西行诗。”
这话让绿萍眼睛亮了亮。她抓起拐杖站起身，忽然指向卧室角落的落地镜：“现在，建老师，请你以最严厉的标准，指出我每个动作的不足。”
两小时后，舞蹈室的玻璃门被推开时，绿萍的额角还沾着薄汗。年轻舞者们围上来的瞬间，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建波轻轻推了一把。“绿萍姐！”领舞的小夏抱住她时带着风的气息，“我们可想死你了！”
团长拄着银色手杖从人群后走出，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听说某人偷偷加练了？”她突然抬手掀开绿萍的裙摆，吓得绿萍差点失去平衡。建波眼疾手快扶住她，却见团长盯着她颤抖却笔首的小腿笑了：“肌肉线条比我想象中恢复得好，敢不敢挑战个新角色？”
“可您不是说让我做指导...”绿萍话音未落，团长己经展开节目单。“压轴双人舞，男主角指定要和你搭档。”她用手杖点了点名单上“周越”的名字，“那个总跟你抢首席的小子，现在天天念叨‘没对手的舞台像冷掉的红烧肉’。”
排练厅突然安静下来。绿萍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往事如潮水涌来——两年前那场车祸前，她和周越在舞台上的较量曾是团里最大的看点。那时她总说“我就算闭着眼也能比他多转三圈”，此刻却连单脚站立都需要扶着把杆。
“我不行。”绿萍后退半步，拐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我...”
“试试托举动作？”周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黑色练功服还沾着汗水。他走到绿萍面前突然单膝跪地，抬头时目光亮得惊人：“就像我们第一次合作《梁祝》时那样，我发誓会接住你的每个坠落。”
建波默默退到角落，看着绿萍的睫毛剧烈颤动。她弯腰捡起周越递来的舞鞋，皮革的触感让记忆苏醒。“最后一次排练，你故意把旋转速度加快了0.3倍。”她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鞋尖磨旧的痕迹，“这次换我给你挖坑怎么样？”
当音乐响起时，建波蹲在台下调试补光灯。他看见绿萍的白裙掠过周越的手背，像受惊的天鹅展开翅膀。某个托举动作中，她的发丝垂落遮住表情，却在落地瞬间与他对视。那眼神让他想起初见时，她在舞蹈教室窗口踮脚的模样——明明双腿发颤，眼里却燃着永不熄灭的光。
中场休息时，绿萍扶着化妆台喘气，膝盖的护具己经被汗水浸透。建波默默递上保温杯，水温恰好是她喜欢的42度。“要不要吃块绿豆饼？”他晃了晃油纸包，“这次加了双倍桂花蜜。”
“你是不是偷偷贿赂了周越？”绿萍咬着饼含糊不清地说，“他刚才的配合...太刻意了。”
建波蹲下来替她按摩酸胀的小腿：“知道你们当年为什么总较劲吗？因为你们都是把舞台当生命的人。”他突然握住她的脚踝，触感比记忆中更纤瘦，“但现在的你，比完美的舞者更珍贵。”
演出当晚，绿萍站在侧幕条前，听见观众席传来零星的议论。“她真的能跳吗？”“听说腿里还打着钢钉呢。”建波突然从身后递来枚枫叶形状的胸针，正是她最喜欢的那家手作店的新品。“这是观众席VIP区视角，”他贴着她耳畔说，“我保证，你旋转时裙摆扬起的弧度，会比银河还美。”
追光灯亮起的刹那，绿萍的白裙在空中绽开。周越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两人的影子在幕布上交织成蝶。当最后一个托举动作完成，她悬在半空的脚尖微微发颤，却听见建波混在掌声中的呐喊：“绿萍！你做到了！”
谢幕时，绿萍拄着拐杖走向舞台中央。聚光灯下，她看见前排坐着的团长悄悄抹眼泪，更远处建波举着手机，镜头光圈里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其实我还能跳得更好。”她对着话筒轻声说，指尖抚过胸前的枫叶胸针，“但现在这样...好像也不坏。”
散场后，建波提着她的舞鞋跟在身后。绿萍突然转身，眼中有从未见过的狡黠：“建老师，听说优秀的舞蹈搭档，都要一起吃庆功宴？”她晃了晃手机，“我预约了那家新开的甜品店，榴莲千层和绿豆饼买一送一。”
“可是某位舞者说要保持身材？”建波挑眉。
绿萍己经挽住他的胳膊往前走，发梢扫过他的手背：“今天是特殊纪念日——绿萍·汪重返舞台的日子，值得用双倍的甜蜜庆祝。”她突然停下，踮脚在他脸颊轻吻，“当然，也要庆祝我的专属营养师，成功把我喂成了幸福的小胖子。”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建波低头看着绿萍微微跛行却依旧轻盈的步伐，忽然明白有些光芒，从不会因伤痛黯淡，反而会在岁月的打磨中，绽放出更动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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