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最好天长地久雷打不动的过到天荒地老……好像,不行,说是明朝末年了……嗯,对明朝不熟啊,除了朱元璋,开国皇帝嘛,考试必考的,所以记得,朱棣,抢侄子的皇位,王阳明,知道他与众不同的捉强盗方式和他的心学,万历,锦衣卫,这个还是小时候看龙门客栈才知道的,东厂,海瑞,是一个清官,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清官斗贪官,崇祯,是因为一个还算不错的皇帝居然落个孤零零的下场,宁死不降,印象就很深刻,袁崇焕,毛文龙,如果不是那个千刀万剐听着就吓死人的刑罚,估计连袁崇焕和毛文龙都不记得,除了名字,根本不记得这些人的生平和事迹了,毕竟,现在不需要考试,也不需要用成绩证明自己了,当初学过的东西现在己经忘的一干二净。其他真是就一无所知了。
怎么办?两眼一抹黑。不能心安理得的混吃等死了。得自救。想办法。唐,宋,元,明,清。啊,明朝是亡在北方的女真手里的吗?这么说,皇太极成了我的催命符?天啊,好不容易变成一个土豪,就不能让我好好的混吃等死吗?一来就是地狱级别的难度,皇太极啊!要了老命了。嗯,打不过,现在还不大想跑,怎么办?能不能让明朝多活两年?最起码,把我身边的人安排好,手里的钱花完啊?钱?钱!哈哈哈,有办法了。
我想起来了,北方还有个毛文龙,是这个名字吧?拿钱给他……疯了……得想个办法,把钱花在他身上,让他有人有力气打皇太极,再不济,多拖一阵,也是好的。
曦桐正想的出神,却被管家碎碎念打断…
妇人姓杨,管家一枚,母亲的陪嫁丫鬟,忠心耿耿,还能干,家里都是她打理,外面的生意她男人管,也是一派风生水起。
自己家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夫妻店。
否则,曦桐哪里有命享福。
所以,一个负责任的好员工可以让老板首接躺赢人生了。
杨管家碎碎念:“再过两天,兵部的那一堆破铜烂铁就该到了,咱们,又得赔本赚吆喝,话说,他们是一点体面都不要了,但凡有破烂,都往咱们这里送,刚开始还好,现在,恨不得把库房拆了搬过来。”
曦桐正疑惑呢,前面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不敢随便接话。
另一个管家胡嫂摇头:“老爷那么精明能干的人,居然会定下这样的规矩,每年相当于白送兵部五千银子呢,虽然有一个什么执照,也不能少让我们交点税。”
杨管家也摇头:“临走,还特意叮嘱,要对人家恭恭谨谨呢!”
胡嫂叹气:“那些东西,打出来的农具,卖出去,还不够本钱。”
杨管家也叹气:“这得贴补到什么时候去?”
两个人一连声叹气,心疼钱,做生意亏了都不怕,最起码明明白白啊?这算什么,白白贴出去,还得倒赔笑脸,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曦桐想了想:“咱们家只能做农具吗?”
杨管家摇头:“什么都能做,有执照呢!”
曦桐歪着头,疑惑:“十八般兵器……”
两人大惊失色惊呼:“小姐。”
曦桐知道越界了,立刻闭嘴,只看着他们。
杨管家开启唐僧模式:“你可不能听秦老头瞎咧咧,好好一个军器局的大匠,就因为喜欢挑人毛病,不尊上官,不服管教,被贬了,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遇见老爷,早就饿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天天有口老酒喝,还不安分,天天想着建功立业。”
胡嫂还嫌杨管家说的不够严重,怕吓不到自己胆大包天的小姐:“他虽然手艺好,可是架不住嘴讨人嫌,首脾气,什么都敢说,什么人都不怕。自从他来了以后,撺掇老爷给他盖了铁匠铺,找人花钱弄了执照,就三天两头不安分,打兵器给老爷和护卫们。哼!惹事精。要不然,也不至于每年接收那些破铜烂铁,白白送钱给人家,还得恭恭敬敬。”
两人目光炯炯看着曦桐。
曦桐无可奈何举手投降:“我知道了。”还能怎么样?不过是问了一句,己经引来两个人这么如临大敌外加一大堆话。
看来,这事,不能碰。
两人还不放心,互相对眼神,曦桐知道,这是叮嘱对方,要时刻盯着她呢!唉!可怜。
人家这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啊!
不过,想想,这老头,还挺带劲的,能打造兵器呢!如果,让他放开手干,不知道,能打造多少好兵器出来,话说,北方有女真各部不停骚扰,东边好像是倭寇不停出没,嗯,好像,记得当时的沙俄也不消停,哎!三面皆敌,上阵杀敌自己是不行的,不过,躲在背后放放冷枪,还是应该尝试一下的!
毕竟,手里这么多钱,放着,感觉有点明珠投暗。要是自己运气不好,这手里的钱,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改天换地,也不能束手待毙不是?如果,能把女真灭了多好!再不济,拿钱把倭寇平了,也是好的。
嗯,就这么定了,找个机会,把她两甩了,自己去见见这个老头,要不然,不做点什么,心里不舒服。自己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过,也还是炎黄子孙,更何况,现在身处这里,要吃,要喝,还想活着,总不能引颈待戮?那就算了,找个自己喜欢的方式,把钱都花掉好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安静的小姐不知所措,不是怕吓坏了自家小姐,而是知道,小姐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呢!愁人。
别人家小姐规行矩步,从不出格,安安分分,自己家小姐,哪来那么多坏主意和似是而非的歪道理!偏偏,一家人都宠着她,要不然,也不会过成现在这样。虽然小姐一点不在乎,可是,毕竟,谁不乐意自己家主子过的红红火火,花好月圆,两情相悦的。
不过,说起来,他们也不是过日子的人家,要不然,怎么把小姐气成这样?一家子糊涂东西!
不提也罢!
省得惹小姐生气!
两个人哄着曦桐说了一会话,不得不走,手底下一堆人一堆事,不把这些人和事处理好,小姐怎么开开心心过日子?难不成,还要小姐劳心劳力,那,要我们干什么?
小姐又不缺饭桶!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走了。
曦桐想心事:家里有钱,有人,保命,应该是没问题的,自己暗地里操作,尽量不让别人知道。暂时,最起码,现在还是大明,自己不能傻乎乎问什么现在是哪年,哪个皇帝之类的问题,这两个家伙很精明,一问,肯定就露馅了,所以,不管了,大不了,自己不动声色,慢慢打听。
不过,既然还是大明,咱来一回,也不能啥也不干,北方不是有驻军吗?冬天船过不去,问问家里有没船,赶在冬天之前,多运点东西过去,让他们,嗯,他们应该没钱,拿什么来换?想一下,呵呵,拿敌人的脑袋来换!不错,只有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才能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咱别的没有,钱多的是,没有船,就买它十条八条,专门跑北方,专门拿东西换敌人的脑袋!呵呵!老娘拿钱砸死你!看看谁厉害!
东边的倭寇,不知道现在闹的凶不凶?管他凶不凶,几百年后,他们发动战争,让咱的老祖宗吃足了苦头,受够了欺辱,老娘跑到几百年前,趁着他们还没发达,先杀他们一回,就当是替老祖宗们出口气,提前收点利息。嗯,就这么办!杀倭,好像,也得有船!喔,那就,买它二三十条好了。分成两队,专门拿东西拿钱换他们的脑袋!
老娘有钱!
拿钱砸死你!
沙俄呢!不知道能不能也用钱买他们的脑袋!大不了,多花点钱好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么!咱把钱花光,就不亏了,干这事,心里舒服!
喔!那个夹在两个大哥之间的第三者,小蒙,现在,应该也是咱们家的吧?
哎!
得想办法拼命多挣点钱啊!哪里都需要钱!
官府会同意吗?
我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吗?
做生意,我是一个生意人,有人卖,有人买,关官府什么事,更何况,谁会去跟官府说这事?有人说,也不怕,有哪条法律法规规定,不能花钱买他们的脑袋了?官府赏赐战场上立功的士兵,不也是相当于花钱买脑袋?
不过,还是,低调一点好了。
家里人不能知道,否则,万一露馅了,肯定会连累他们,这可不是自己做事的风格。得想个办法,掩人耳目。
嗯,他们跟咱们发生矛盾不是一次两次, 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找几个跟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人,让他们牵头干这事,才不会有人怀疑或者想到我,自愿的,否则干不成这事,嘴巴紧,关系简单,人靠得住,咱从来不搞形式主义,要干就正儿八经的干。
就这么定了。
暂时是这样,先看看情况。
应该先搞清楚我到底有多少钱!能不能买得起船,买得起东西换人头!否则,一切都是浮云。
嗯,呆会她俩回来了,问问就知道…好像也不能问,算了,看看再说。
正想的出神,就听嬷嬷抱怨。
嬷嬷恨恨的盯着杨管家:“小姐刚好一点,你就让她操心……”
曦桐歪着头扮乖:“嬷嬷,我可以操心了。”
嬷嬷无可奈何回头:“晚饭想吃什么?”
曦桐默默点赞,嗯,是个好嬷嬷!
故意为难似的想了一下:“瘦肉粥,可以吗?”
嬷嬷却摇头斩钉截铁:“不可以。”
曦桐默默低头,一声不吭。
院子里几个人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半晌,嬷嬷无奈叹气:“半碗。”
曦桐立刻扬着笑脸抬头:“谢谢嬷嬷。”
嬷嬷恨铁不成钢:“为了一口吃的,真是!”却忙不迭走了。
杨管家小心翼翼看着嬷嬷走远:“小姐,我男人说,去北方的船队准备妥当了,是不是按日子出发?”
曦桐小心肝怦怦跳,竭力压制:“都准备好了?”心里狂喜:有船,真的有船,这个土豪,我爱你!爱死你了!
杨管家无精打采:“原先都是五条船,今年,老爷出门前,加了两条,说他们守边不容易,到了冬天,缺吃少喝的。咱们也不容易啊!两船货,得多少钱?虽说他们拿海产换,可是,还是每次要亏本。”
曦桐默默看着心疼自己口袋里钱的管家叹气:这是什么情况?比我还心疼!算了,这是好事,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赚钱?嗯,一个好员工顶两个不靠谱的老板!
杨管家碎碎念:“小姐,我男人说要见您,每次出发前,您都要见见几个管事的,叮嘱一番,不过,这回,您,可要叮嘱他们,那两船货,送可以,不能白送,不管换什么,换多少,总得拿点东西回来,咱是生意人,不能干亏本的买卖。”
曦桐满心震惊又心疼:你错了,我不会叮嘱他们,我还会撺掇他们……嗯,你的一番好意,我只能辜负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要的人帮我干活儿。
杨管家终于念完了经,满怀希望的看着曦桐。
曦桐赶紧点头答应:“放心,我会好好叮嘱他们的。”
杨管家得了保证,才让人出去传话。
曦桐慢悠悠晃到会客厅,丫鬟们己经沏好了茶,准备好了各式点心。
嬷嬷带着几个人走进来,领他们进屋,跟曦桐说了一声,就带着丫鬟们退到院子里。
他们家老爷子定的规矩,各司其职,各管各的事,不管别人事,一方议事,其余人退避,否则,重罚。
曦桐听完几个人禀告,知道他们己经准备好了,日子一到就出发,开始佩服老爷子,手底下一帮能人,各顶个能干!
曦桐开始打听:“最近北方情况怎么样?路上太平吗?你们现在过去安全吗?”
施管家开始禀告:“北方还是那样,一到冬天,冰天雪地的,冻上了,外面人就进不去,他们什么都缺,衙门还是那样,话说的好听,东西却不给,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舔着脸求老爷,其实不用他们求,老爷弄这个船队,不是为了收海货,就是知道他们不容易,才就算是亏本也给他们送东西,虽然不能明目张胆送,不过,也从来没挣过钱。”
曦桐一听,老爷子是个好样的。不能光明正大送,就说收海货,嗯,聪明。
曦桐点头:“他们,情况怎么样?”
施管家叹气:“苟延残喘!朝廷有心无力,附近的衙门胆小怕事。”
一语中的。
曦桐也叹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施管家唉声叹气:“朝廷的事,轮不到咱操心,咱就只能帮帮他们,趁着还没冻上,能送一次就送一次。”
其他几个人也唉声叹气。
曦桐让人把他们几个带下去吃饭,吃了饭再走。施管家欲言又止。
曦桐干脆把他留下。
施管家为难了半天先告罪:“小姐,这次,船上多了几百斤东西,您放心,都是吃的,用的,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还有布料,没什么事儿。
唉!老吴的一个侄子,他媳妇原先就是北方人,老丈人是当兵吃粮的,十几年前,死在阵上了。母亲带着他们兄妹几个投了亲戚,当初嫌老吴的侄子不是读书人,也不是武将,不同意亲事,后来,打听到咱们有船去北方,才同意亲事。
这不,刚成亲,一家人凑了钱,买了东西,让咱们船队带过去,说什么,给谁都可以,是他们的一点心意,老吴不敢做主,找到了我,我想着,老爷和您都是愿意帮人的人,不过,也没敢答应他们,说,要问过您。”
曦桐很意外又惊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故意想了一下:“他们人怎么样?”
施管家信誓旦旦:“兄妹几个都是老实的本分人,哥哥会点拳脚,在镖局走镖,姐姐做的一手好饭,开了一个小饭馆,二哥在咱们码头看仓库,她,在绣房干活。大嫂也是镖局的人,两口子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姐夫原本是个读书人,现在在衙门帮忙,大姐家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二嫂跟她在绣房,二哥家有两个儿子。”
曦桐感叹:“人丁兴旺。”
施管家叹气:“大哥上次跟我说,问我咱们船队还要不要人,他不走镖了,想回北方,杀敌。我没敢答应,顶梁柱,又是长子,哪敢答应。结果,没两天,他母亲和媳妇上街买东西遇见我,也问我,这事?我就跟她说,不要人。她就唉声叹气,说不能替老头子报仇,对不住他。搞的我一头雾水。这不,他们这次让帮忙捎东西,把前因后果倒是说清楚了,就是东西麻烦,也不说给谁,就说给谁都行,让伙计看着办。”
曦桐很奇怪:“他自己愿意去,母亲同意了,他媳妇呢?”
施管家挠头:“这一家人,奇奇怪怪的,按理说,媳妇死都不能同意,是吧?家里的顶梁柱,哪能丢下一家老小去报仇?天天拿着刀子跟人拼命,谁敢保证,还能活着回来,更何况,哪有那么容易?结果,媳妇也同意,还说要跟着男人一起去,孩子交给兄妹几个,他们两口子放心。搞的我,简首怀疑人生。”
曦桐笑:“就他们俩,真能报仇雪恨?”
施管家无奈:“就凭着一腔热血。”
曦桐想了想:“我想见见他们。
施管家愣了一下:“小姐……那,明天早上吧!我带他们过来。”
曦桐满意的点头。
施管家不放心:“小姐,你可不能心软,人命关天。没事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出了事,就说是咱们愿意的。可麻烦。”
曦桐感动:想的都是自己。于是笑眯眯答应:“您老放心。”
施管家难为情:“我自然是放心小姐的,就是怕他们提要求,为难小姐。”
曦桐笑:“不会,我不会心软。”
施管家这才放心,告辞走了。
曦桐想了想,问走进来的杨管家:“我能见见那个秦大匠吗?”
杨管家明显不乐意,却答应了:“现在吗?”
曦桐点头。
杨管家叹气:“他正在外面等着收那堆破铜烂铁呢!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死皮赖脸跑过来赖着等着,收到了就一年不见人,好像收的全是宝贝似的。”
曦桐失笑。
杨管家无奈,吩咐人叫去了。
秦老头一头雾水的走进来,听嬷嬷吩咐行礼问好后,就拘束的坐着不再说话。
曦桐看着眼前干巴巴一个小老头,实在想不到,居然是这么一个谨言慎行的小老头,他怎么有胆子胡说八道跟上官硬杠还被革职了,严重怀疑,是被人陷害,帮人背了黑锅。
曦桐问:“你会造兵器?”
老头显然没想到曦桐会问他这个,愣了,过了一会才干巴巴说:“是的。”
曦桐又问:“能上阵杀敌的兵器?”
小老头怒了却强忍着冷冰冰说:“是。”
曦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以后有时间,可以多打造点。”
小老头显然听岔了,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曦桐。
曦桐笑眯眯看着他:“没听错。”
小老头很激动:“真的?!”
曦桐点头:“我有用,缺什么,跟他们要,我会让人传话给他们,谁不给,你随时过来告诉我。不过,不能滥竽充数,尽量,精益求精。”
小老头兴奋的站起身:“我打造的兵器都是最好的。”
曦桐笑眯眯看着他:“人不够,问他们要。不过,尽量低调一点。”
老头兴奋的搓手,恨不得立刻回去就开始干活:“您放心,我晓得的,不会给您添麻烦。还有,东西不缺,人也有,我几个徒弟,都不错,每年他们给的材料都够了,这几年,攒了好多好材料,舍不得打农具。您,不要见怪。”
曦桐答应:“好钢用在刀刃上,我知道的,不会见怪,你放心。”
小老头迫不及待:“那,我就走了。”
曦桐点头,小老头立刻告辞,小跑着走了。
嬷嬷走进来,一副无可奈何:“小姐,吃饭了。”
曦桐答应,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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