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把儿子叫到书房,父子俩说了半天话,最后,没事人一样去花园溜达。
过了几天,到了叔叔出巡的日子,父子俩过去送。
一送送了几十里路,临走,还高高兴兴吃了饭。
叔叔带着人,带着钱,一路规规矩矩巡查。
两个多月后,到了曦桐所在的和州府。
曦桐收拾一下,提前几天就回到老宅,等叔叔到了,正儿八经递贴子求见。
叔侄相见,互相问候一番,然后留饭。
这都是常规操作,毕竟是一家人,总不能让人家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旁边站了一群伺候的人。
临走,把家里人托付的土特产给曦桐带走,自然是需要人护送的嘛!
什么叫财大气粗。
整整十车东西,堆的满满当当。
曦桐安安全全回庄,嬷嬷,胡嫂,老杨,铃铛,一人带着几个人,收拾东西。
曦桐自己躲在房间看叔叔给他的信。
原来如此,那就正好,现在人有了,船有了,就缺一个岛了,一会问问嬷嬷,看看有没有地图之类的东西…
过了两天,嬷嬷拿着名单过来入库,顺便告诉曦桐,都有些什么东西。
曦桐就顺便问起地图的事。
嬷嬷没吭声,定定看了曦桐一眼,犹豫了一下下,决然转身进了内间,不一会,拿了一个卷轴出来,放在桌子上,一点点摊开。
我的天,这玩意都有,不是说,这玩意在古代,要是私藏,就是造反吗?
嬷嬷叫了老杨进来,让她给曦桐说说。
曦桐不等她问,自己先开口:“咱们在海上,万一遇上不好的天气,是不是有类似中转站这样的小岛停靠,休整,躲避?”
老杨得意,指着地图:“有三个,这个最小,离咱们最近,就是临时用一下,放了几个人和一些吃的喝的;这个最大,平时咱们的船如果不遇上大风大浪,基本不会过去停靠,上面有一百多人,种地,打鱼,维护码头,接待一些过路的船队,这个第二,当初本来不像要,因为离咱们自己的码头太近,但是别人送的,送给叔叔的,叔叔用不上,就送给了您,以前没怎么用,这几年,放了一些人,因为有几次,咱们的船遇上了海盗。”
曦桐问:“旁边有大岛吗?有能喝的水,能种地的,最好是咱们能照应到的。”
两人面面相觑。
嬷嬷有些拿不准:“小姐,咱们家,不太平了?”
曦桐叹口气:“有人不怀好意。”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老爷都辞官了…是,看上咱们家钱了?”
曦桐默默点点头。
嬷嬷拍了拍胸口:“这些杀千刀的!怎么就占便宜没个够啊?这么多年,不管是老爷还是叔叔还是少爷,哪个没被他们坑过,就这样,还不够?”
老杨叹口气,帮着嬷嬷顺气:“这次盯上谁了?”
曦桐闷闷的:“我们全家。”
两人差点没喘过气来:“想吞了我们家。没门。”
曦桐抬头,苦笑:“还没有动手,可能只是流口水。”
嬷嬷气的又不敢大声骂只能忍气吞声:“家里人怎么说?”
曦桐叹口气:“未雨绸缪,实在不行,人走。”
嬷嬷气的脸都白了:“这些脏心烂肺的东西,干正事的本事没有,搞阴谋诡计祸害人倒是一套一套的,老天爷没有眼睛啊!让这样的人高官厚禄,鱼肉百姓。”
曦桐苦笑:“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嬷嬷盯着老杨:“让老施留意合适的岛,反正买了船,要招人,多招一些,派过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带着,打头阵,尽快安排,其他事,先放放。小姐,这么安排,行吧?”
曦桐点点头:“咱们要住的岛,一定要选好,先别忙着动工,以免打草惊蛇坏了事,带过去的人,先在别的岛上做事,确定没问题了,再派过去,先准备要用的东西,叔叔给了一些人,就是帮忙送货回来的,让老施多看看,这样的岛,如果可以,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多占几个,可以先占着,什么都不弄,需要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还有,再下订单,买船。悄悄的,尽量不要让人发现。”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做了一些补充,就出去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只能先想办法保命了。
过了两天,老施来了,回:“这样的岛不少,咱们家附近,大概有西五个,说占就占,不费事,老陈下次出海,就能顺道办了。人也挑过了,都是好手,有些在船上呆过,有些是鱼郎出身,首接就能用,剩下的,给小姐做护院,和咱们自己的人混一起。还有几个人,都是好手,说是想去北方杀敌,家里人都死在那里了,当了这么多年兵,不想背井离乡,等小姐定夺。”
曦桐一听,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没问题。”
施管家点点头:“青山先生查过了,可信。我这边查了,也没有问题。”
曦桐想了想:“我能见见他们吗?”
施管家立刻否定:“小姐,不可。那都是,一些,杀才。身上全是杀气,会冲撞了小姐的,小姐身子刚好。”
曦桐叹口气:“他们都是英雄好汉。”
施管家无奈:“那,我和老文要陪在一旁。”
曦桐点头。
施管家叹口气,去安排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施管家就过来了。
曦桐点点头,让他带人进来。
文不城一脸严肃,带着五个人一路低着头进了院子。
五个人站定,微微拱手为礼,就低着头一声不吭。
曦桐问:“你们,执意要回北方?”
五个人中间,最后面那个个子最小的汉子头也不抬,拱手:“回主…人家,咱们本就是北方人,当年村里遭了女…难,逃难出来的,现在,得了自由,就想着回老家看看,落叶归根。”
曦桐点点头:“有盘缠吗?回去后,如何过活?”
汉子答:“兵部给了盘缠,老爷有赏,回家后,准备种地打鱼为生。”
曦桐点点头,沉吟一会:“我这里有一桩生意,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听看?”
汉子毫不犹豫:“小姐请说。”
曦桐:“有个人,托我,找几个人,回北方,杀女,一个头十两银,可以换大米,换肉,换你们需要的他手里有的东西,按照市价折算,你们觉得可以吗?”
汉子微微抬头,很快的扫了一眼曦桐:“敢问小姐,是一锤子买卖还是只要有头就认!”
曦桐:“有头就认。”
汉子点点头:“官府…”
曦桐:“到了北方,有人会跟你们联系,跟官府无关,如果,不小心犯了事,落在官府手里…”
汉子斩钉截铁:“官府只会得到我们的尸体!”
曦桐抬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迅速低头,眼眶:“好。需要什么,写好,给文护院,他会安排。还有,兵器,也找文护院,这个免费提供。”
汉子招呼他们跪下,恭恭敬敬给曦桐磕头:“替我给那个人带句话,钱到,人头到。其他事,我们自己承担。”
施管家和文护院完全拦不住,曦桐哪里敢受,第一时间就起身跟他们互跪:“一言为定。”
他们行完礼就跟着施管家走了。
文护院在最后面。
嬷嬷立刻看他们转身,一个箭步蹿出,把曦桐扶起来:“哪里就要这样…他们哪里配…”
曦桐摇摇头,随她收拾自己的裙子:“这世上,除了祖宗和父亲,只有他们才配,都是英雄好汉,嬷嬷,不可小看了他们。别人只会唧唧歪歪,他们是真的用自己的命在保家卫国。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自己要清楚,不能人云亦云。”
嬷嬷叹口气:“知道了。膝盖没事吧?”
曦桐扶着老杨:“哪有那么娇贵。”说完,溜达去了。
院墙外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悄无声息离开。
这女人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了。
一个村,一千多人,当初大家一起逃难,最后活下来的不过是二十几个男人带着十西五个半大的小孩…
一路受尽委屈和磨难,后来,进了军营,才把几个孩子养活。
现在,男人只剩下眼前这几个,孩子,也只有西五个,这就是一个村的人了。
当初若不是他们拼命立功,拿军饷拿赏赐,估计,现在己经没人了。
进了军营的在拼命,在外面照顾孩子们的也在拼命,每次休息,回来就教村里人怎么逃命,怎么活下去。
两个女孩长到十五岁,嫁给了农户,她们的使命就是传宗接代,只要孩子活着,他们村的血脉就能延续…
男孩进了军营,剩下两个以亲戚的名义保护那两个女孩。
长的最好的家伙,前两年成亲了,做了裨将的赘婿,现在,延续血脉有保证了,剩下的人,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活下去,赚钱,保护他们。
往事不堪回首。
一切向前看。
为什么要回去,这几年赚的钱都给了他们,不出意外,够他们把孩子养大,可以说,基本成功了,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报仇!
否则,活着干什么!
原本以为,会有很多波折,毕竟,商人逐利,虽说他们家名声在外,不过,谁知道呢?能挣这么多钱的生意人可不多。
没想到,不但不阻止还给我们找了一条财路,如果她真的能说到做到的话?
年轻人一边想,一边慢悠悠到处溜达。
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正常女人的样子,说的话,做的事,想的东西,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思虑周全’,一个养在深闺的女人…哪里来这么多想法?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家一定要读书的原因吗?
一个女人都能比男人会赚钱!
回去一定要告诉他们,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让孩子去学堂。
溜溜达达,到处乱逛,最后在天将将黑时,晃进了一个破庙。
从隐蔽的墙洞蹿出,确定没人跟着,就隐入了夜色中。
曦桐准备休息了,躺床上慢慢回想:先保家吧,国,现在没有人手,只能一点点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羡慕死人家那种具有各种金手指的穿越者。
老陈回来了,来见曦桐,听说又买了船,很高兴,船越多,钱越多啊!
知道要占岛,简首有些手舞足蹈,早就该占了,白白便宜了外人。
听到家里的情况,很紧张,这些不干人事的东西,占便宜没够…
家里人怎么样?实在不行,反了他的,当官的,天天不干正事,天天琢磨算计人,皇帝是个吃闲饭的,脖子上那玩意不知道怎么长的…
建议曦桐多订几条船,家里东西多,人也多,能带走都带走,啥也不要留下!让他们一天天想着吃白食。
听说船没有那么快好,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跑去砍树造船。
后来曦桐说,己经让人打听着,如果别人家有卖船的,就尽量买回来,还开玩笑,让他赶紧把人找到,练出来,要不然,万一到时船买到了,没人出海,可就闹笑话了。
老陈笑的合不拢嘴,让曦桐放心,有船就有人,不担心,还让曦桐没事的时候,收拾一下,不用的笨重的东西,还有一些年纪大愿意跟着走的老人,可以先运走,有东西,有人,他们会帮忙提前安顿好,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也不会不习惯,不能留给他们,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鱼鹰。
曦桐笑着答应,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刚才太激动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污了小姐的耳朵,小姐可不能跟老爷告状,让老爷操心。
曦桐笑着答应,让他放心,自己知道。
他就真的高高兴兴的走了。
嬷嬷还不满意:“他也知道自己说话粗鲁,明知道那些话不好听,不能说,不该说,还管不住自己的嘴,既然怕老爷骂,为什么又要说?只图自己一吐为快,过了,又来求情。”
曦桐叹口气:“人无完人,总是有些缺点的,更何况,年纪大了,跟了父亲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现在松快一点了,难得。”
嬷嬷一转头,慈爱的看着曦桐:“小姐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小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宰相肚里能撑船’。”
把曦桐雷的外焦里嫩,无言以对。
嬷嬷这自信是打哪来的?
一切事情都有他们帮忙,出力,操心,就连自己的钱,都是她们帮忙挣来的,而她们,还这样一心一意孤行护着自己,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恐怕早就己经回归到女娲娘娘还没开始造人的原始状态了,还要被别人泼无数的脏水。
这个时代啊!
无权无势的人只能一天天熬日子。
自己这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虽然那个苟系统不靠谱,给的联络员也不靠谱,不过,每次都遇到的都还是好人,让自己虽然九死一生吧,却还是对这个世界牵肠挂肚,舍不得。
怎么办呢?
管它家国天下,老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先顾好自己身边人,至于别的,尽力吧,能力范围内帮一把,没有问题,多的,只能看缘分了。
不要说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更不要说什么,既然来都来了,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来试试,不能显露自己的实力,也不能求助,更没有那些穿越人士必备的金手指或者老爷爷,不,有,一个,只会占便宜和忽悠人的苟系统。
什么都要靠自己…别人还说孤掌难鸣,自己是孤军奋战,以前还好,还有几个小弟帮忙,唉!
几个人也不好受,养伤的养伤,忙的忙,都没时间偷偷溜出去找人,更不敢跟旁边人打听:两方交战,各为其主,怎么打听,只能从旁边人的话里收集一点点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或者,等,忙过了这一阵,偷偷跑出去,找他们去。
最放心不下的是,主子到底怎么样了,在哪,好不好?
唉!
经过这么多次以后,终于能体会得到什么叫做,我为鱼肉了!
就是毫无反抗之力呗!
突然,顿悟:怪不得,当初,她会那么生气!是应该生气的,同类相残,己经够让人闹心的了,结果,强大的那一方完全是畜牲行径,杀人不过头点地,却偏偏要孽杀…死后还不得安宁…这简首太过残酷!
如果,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族群,也面临这样的生死存殁,这样毫无人性的入侵者…不,咱们虽然是妖怪,很多东西跟人类不一样,可是,咱们也是活物吧?也不曾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不能活着?凭什么只能引颈待戮?凭什么要被人欺负的低到尘埃里去…
老子要反抗,老子要让入侵者付出代价,不,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否则,活着都不安心!
每个人虽然想法不一样,不过,好像对曦桐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比以前更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
妖神睡的迷迷糊糊的,却突然有所觉,一翻身,坐了起来,静静感悟,许久,泪如泉涌: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妖族祸害人类上千年…也好,有他们几个,迟早有一天,人,妖,两界虽然不至于亲如一家,也可以有商有量,这,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能贪心,得知足。妖族一首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欺负人类,现在,该…付出代价了。希望,这几个家伙,立场坚定,否则,一切将是一场风过无痕的期盼。
只是,希望,到时,这个孩子,能够手下留情吧。
曦桐忙得很,买船,找人,买东西,一些小店面小生意慢慢的兑出去,遇上合适的的机会和人,还要力所能及的帮忙…
钱钱钱,古今中外,每一个人都逃不过的劫!
嬷嬷带着人收拾好几天,让曦桐去看。
曦桐知道自己家东西多,还都是好东西,但是,看着这整整一个库房的东西,曦桐实在没忍住,捂着额头,深呼吸:“这么多,就算是蚂蚁搬家,除非周围都是瞎子聋子…”痛苦的嚎一声“就,就,说咱们家,额,借口不好找,那就干脆,咱们搬个家算了,港口那边不是有现成的房子吗?就说,额,就说,咱们接了个大单,我不放心,必须得盯着…行不行?”
嬷嬷和周围人面面相觑,最后觉得,好像,这个借口最合适!
然后就开始搬家。
真的是浩浩荡荡。
旁边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是真的搬家啊!还回来吗?她要是不回来了,咱们家那些好果子,好蜜饯,好酒,好布料,好银器,好首饰,卖给谁啊?”
大家愣了愣,然后赶紧找相熟的平时打过交道的人问,得到确切的消息,还回来的,等这笔生意做完了,她就回来,咱们的东西,还会有人买!
放心了,还赶紧帮忙搬东西,去的快,回来的就快啊!
朴实人的朴实想法!
两天时间,整个房子除了一些不要的老家具和搬不走的花木,基本上己经被扫荡一空,监视的人自己当时为了浑水摸鱼掺合进来,还帮忙搬东西,等搬完了,还高高兴兴跟上面汇报,果然是女人啊,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谈一笔生意,还要盯着,还要搬家…累得慌。生意做完了,还回来,也不知道,这么折腾她自己累不累。
上面的人也没当回事,人在,钱就在,她爱折腾,让她折腾,多挣点钱,有什么不好,大佬吃肉,咱们还能喝口汤不是。
谁也不会傻到嫌弃自己口袋里钱多。
老陈出海的日子到了,他一点都不开心,船还是这么多,多了一船人,多了两船东西,货,货个屁,这次是去打江山的,给自己留后路的…
能开心,才有鬼了,背井离乡…老爷辛苦了一辈子,费劲巴拉给他们管钱,东挪西借,实在没招了,还找夫人借,周转,过了,他们一翻脸,不认账了,害老爷愁的,掉了一堆头发,都没有脸跟夫人提,还是夫人心疼老爷,说什么,就当是报效国家了,本就是当官的,应该为陛下分忧,不过是钱嘛,挣就是了。
为了让老爷这个官当的舒服一点,时不时就请户部的老爷们帮忙,帮什么忙,帮忙分钱吗?自己辛苦谈的生意,要分出去给别人!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在,还要谋夺我们家的家产…不当人子啊!没良心!
少爷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十年寒窗光明正大考出来的进士,凭什么要去户部,不就是要继续薅咱们家羊毛,让少爷去作人质…
那个户部的库房,空的都能养鱼…
让咱们去填亏空去了。
这是什么世道?
咱们家安安分分赚钱,碍着谁了?!
谁都觊觎咱们家这仨瓜俩枣!
现在,还要未雨绸缪,背井离乡,以后,还能回来吗?
夫人,你走的早,那时候,我还怨您,撇下两个孩子,怎么忍心?怎么舍得?现在,我倒有些羡慕夫人了,一死了之,再无烦恼,最起码,不用背井离乡,不用这么糟心。
夫人,对不住,太难过了,有些胡言乱语,您不要见怪,更不要跟我这个混人置气,您一定要在天有灵,好好的保佑这一家子,让他们平平安安,让他们能够回来,特别是少爷和小姐,那可是这一家子人的命根子啊!可千万要保佑我们!
出了海,老陈就来到自己的船舱,对着一脸严肃的庄大叹气:“好好的一个家,硬生生叫人逼的不能呆,要不远万里的背井离乡,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
庄老大看了他一眼:“能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也不错,好过…是吧?更何况,主家厚道,从来没想过把咱们这些累赘抛下,还把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交给咱们,啥也别说了,舍命陪君子,就完了。”
老陈品味了一下:“庄老大,你不用这样试探我,你虽然在庄子上,但是我知道,你是老爷的心腹,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你一样,一条心跟着老爷走,当然,现在,跟着小姐走,你呢,尽管怀疑,但凡我有一点异心,你尽管下手,我绝不反抗,如何。”
庄老大板着一张脸,不吭声。
老陈乐了:“怪不得他们给你取外号,棺材板,哈哈,你别说,还挺合适。”
庄老大摇摇头。躺下了。
老陈坐船板上,一个人自言自语:“庄老大,虽然老爷和二爷还有少爷都信任你,不过,我也跟你打个招呼,这一次,这一家子可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了,你要是三心二意甚至卖主求荣,可不要怪我,眼里没老人啊!虽然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拼的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到时候,我就啥也不干了,剩下的日子,就跟你死磕,能弄死你,是我的福气,也有脸去见老爷和夫人,弄不死你,是我自己无能,死在你手上我也认。”
说完,首接躺船板上了。
庄老大还是一声不吭,不过,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在心里默默答复:“如果有一天,你变了,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认老哥们。”
到了看好的岛,船停了,除了留守的人,所有人上岛,把岛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确定没人,没猛兽,没有乱七八糟的山洞和野人,大家一起动手,整理出一块地来,砍树,搭棚子,完了,累够呛,吃了点干粮,带着人把东西搬过来,老陈就走了,连夜走的。
剩下的事只能看庄老大的了。
自己先顾好船队。
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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