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笑着摇头：“你看东西就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乐美琳问：“今天放学干嘛呀？我想去逛文具店。”
“嗯…不去了，今天有点事。”何依冉说。
杨欣说：“人家小别胜新婚，我们就别去影响人家了。”依冉听了，做势要打她，杨欣一边躲一边笑问：“难道不是陪向晨毅？”依冉撸撸头发，望向别处默声不答。杨欣问乐小珊：“那你放学了干嘛？”乐小珊说：“乘车早点回家咯，又没人陪着玩。”乐小珊和依冉同乘一辆车，有时两个人讲话讲得高兴了就索性结伴一路走回家。
依冉想起上次秦轩提醒她的话，开玩笑说：“乘车要小心哦，980上有色狼，人称980色魔。”乐小珊也忍不住刻薄她一句：“小心有什么用，谁叫某人重色轻友，抛弃我呢。”
依冉笑笑，从书包里掏出英文课本开始背书，前排女生回过头来：“你们也有听到？听说还是个高一的学生。”杨欣说：“新闻里不都播的么，因为学生心理疾病而导致的社会问题，真是干什么的都有，马家爵和硫酸泼熊的那个，估计没几天教导主任就要在广播上引用了，关注学生身心健康，广播台正起草呢。”
“嗯，”何依冉开玩笑故作认真地点头：“学生压力大，有点变态心理也正常。”
和向晨毅拖着手在学校边上的商业街附近闲晃，这条商业街上都是卖文具饰品的小店和卖零食的小摊贩，放了课在外头逛街的学生，有别的学校和自己学校的同学，大多数都会望他们一眼，低着头偷偷笑着走开。
“真错气，都怪你。”何依冉有时会被这些目光惹得不满，娇嗔地跟向晨毅抱怨一句。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依赖，但是潜意识里她却觉得自己不再需要样样都要做到最好，甚至可以真正地与世无争，掩藏在她无所谓的态度下那颗骄傲的心无比幸福和满足。
无比幸福和满足，本来是这样的。
“我觉得现在走到哪里都可以碰到你啊，怎么这么巧。”余冰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他周围的一群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恶魔。依冉想，本质上来说余冰和韩佳茗实在是同一种人，他们周围总是有一群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人，以什么作为交往目的的人围在身边，他们喜欢这种与人交往的方式，不是因为情感的共鸣，而是因为不得不，而这关系比前者要牢靠很多。
说起来这是何依冉和向晨毅交往到现在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两个人约会，虽然普普通通无甚新奇，只是吃吃路边摊，逛逛文具店，却也简单美好。向晨毅皱着眉头跟着她去吃她号称吃了三年每天放学必吃的臭豆腐，在他的那份上偷偷地浇上很多辣椒油，让他闭上眼睛喂他，然后大笑着看他辣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却拼命忍着，在他面前各种任性的小举动都是她表现亲密的方式，比如把女式的毛线帽子往他头上套然后跑掉，看着他怏怏地摘了帽子，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跟过来。本来这是两周不见之后一次愉快的相处经历。
“回来了？”余冰问。
“回来了，今天刚来上课的。”向晨毅说。
“周末有事情不？出来唱歌？打桌球？”余冰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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