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外的红梅被夜风吹落，皓翎玖瑶看着相柳腰间晃动的银铃——那是她亲手为防风邶编的，此刻却在他身上晃出一片碎光。赤水丰隆的目光扫过她发间凌乱的珠钗，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清水镇卖饼的模样，那时她的笑容，比今日的红烛更明亮。）
赤水丰隆（向前半步，却在相柳森冷的目光下停住）："玖瑶，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皓翎玖瑶（喉间像塞着带刺的藤蔓，每说一个字都疼）："丰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指甲掐进掌心，血珠落在婚服上，晕开细小的花）"但有些心意，终究是错付了。"
相柳（忽然揽住她的腰，灵力震碎喜堂的红盖头）："她的心意，从来不属于你。"（婚服上的银线划破赤水丰隆的手背，却在触及皓翎玖瑶时，自动卷成柔软的弧度）"告辞。"
（西炎王宫的铜镜前，辰荣馨悦盯着镜中自己惨白的脸，忽然抓起翡翠簪子砸向墙壁。玱玹接住簪子，翡翠在他掌心泛着冷光，像极了皓翎玖瑶眼中的疏离）
辰荣馨悦（声音尖锐）："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玱玹（将簪子别回她发间，指尖掠过她耳垂）："因为她是皓翎王唯一的血脉，是打开圈外的钥匙。"（镜中倒映出他眼底的野心）"而你，是我用来稳住中原氏族的棋。"
辰荣馨悦（忽然笑了，笑得泪落如雨）："所以我永远成不了她，对吗？"（翡翠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玱玹，你我终究是同路人，用最狠的心，做最凉的事。"
（相柳的木屋中，皓翎玖瑶看着桌上摆的清水镇小吃，桂花糕、糖炒栗子、梅子酒，全是她爱吃的。相柳倚在窗边，银发垂落遮住左眼角的泪痣——那是她有次喝醉后用朱砂点的）
皓翎玖瑶（指尖抚过栗子壳）："你什么时候......"
相柳（打断她，扔来坛女儿红）："喝。"（自己先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喉结滑落，在锁骨处留下水痕）"醉了，就不会疼了。"
皓翎玖瑶（忽然抢过酒坛，仰头猛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相柳，你知道吗？我恨你。"（酒坛砸在地上，碎片溅到他脚踝）"恨你总是在我要忘记时出现，恨你用最残忍的方式救我。"
相柳（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那你爱不爱我？"（拇指擦过她嘴角的酒液）"如实回答。"
皓翎玖瑶（与他对视，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爱又如何？你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圈外圈里，隔着......"（声音渐低，被他突然落下的吻堵住）
相柳（吻得激烈而又克制，像要把千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一吻里）："隔着生死，我也要把你抢回来。"（指尖抚过她腰间的银铃）"这次，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涂山璟的马车停在木屋外，小狐狸扒着车窗往里看，却被静夜拉住。涂山璟望着窗内交叠的身影，手中的玉佩碎成两半——那是他准备在婚礼上送给她的聘礼）
静夜（轻声）："族长......"
涂山璟（将碎片收进袖口，指尖触到她送的帕子，上面还绣着未完成的鸳鸯）："走吧，青丘还有事等着我。"（马车驶过雪地，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像极了他心中的伤痕）"有些爱，注定只能放在心底。"
（清水镇的老茶馆里，皓翎玖瑶戴着斗笠，听着茶客们议论她的婚事。相柳坐在对面，用扇子挡住半张脸，却挡不住眼底的杀意）
茶客甲："听说皓翎公主被防风邶拐跑了！"
茶客乙："可不是嘛！赤水氏这回脸都丢尽了！"
相柳（扇子"啪"地合上，惊得邻座的茶盏乱颤）："再说下去，舌头就没了。"
皓翎玖瑶（按住他的手，斗笠边缘的纱帘晃动）："随他们说吧，反正我早己不是什么公主。"（忽然摘了斗笠，露出被相柳咬红的唇角）"现在，我只是个跟着妖怪跑的疯女人。"
相柳（指尖轻轻抚过她唇角，眼底泛起柔光）："你是我的疯女人。"（忽然起身，将她扛在肩上）"带你去个地方。"
（海边的礁石上，相柳放下她，指向远处的鲛人船队。月光下，鲛人们浮出水面，尾鳍拍打出细碎的浪花，嘴里哼着古老的歌谣）
相柳（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温柔）："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拾起一枚贝壳，吹出《采葛》的旋律）"小时候，我总想着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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