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大营内,烛火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将领们围坐在长桌旁,脸上皆是愁云惨雾。“皓翎竟然不战而降……”有人重重捶打桌面,“我们坚守的信念,难道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相柳倚在帐中立柱旁,银白长发随着夜风飘动。他把玩着手中的骨笛,声音清冷如冰:“错与对,不过是胜者书写的历史。”
“可如今局势……”
“虽千万人,吾往矣。”相柳抬眼,金眸中闪过一抹决绝,“只要信念尚存,星火亦可燎原。”
与此同时,赤水府中,赤水丰隆将佩剑狠狠掷在地上:“她怎么就如此任性!全然不顾大局!”
父亲望着儿子年少气盛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可知,辰荣馨悦在西炎城做了一百二十年质子?”见赤水丰隆面露惊愕,他继续道,“为了让你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她在敌国忍辱负重,你又怎有资格指责她?”
赤水丰隆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许久,他才艰涩开口:“父亲,我……我竟不知……”
“你身负辰荣山和赤水氏两族血脉,是她唯一的依靠。”父亲语重心长道,“日后行事,务必谨小慎微,讷言敏行。”
“孩儿谨记!”赤水丰隆跪地叩首,心中满是愧疚。
次日,赤水丰隆带着精心挑选的极品玉箫,来到辰荣馨悦的宫殿。“妹妹,是兄长错了。”他将箫递上前,“望你原谅。”
辰荣馨悦望着兄长诚恳的模样,眼眶泛红:“你若真觉得错了,就多来陪陪我。”她接过箫,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而在西炎山,待皓翎王适应新环境后,西陵玖瑶便回到了小月顶。消息传入宫中,西炎玱玹匆匆放下手中政务,首奔小月顶而去。辰荣馨悦本想将玉箫献给陛下,听闻此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又是那个西陵玖瑶!”
小月顶内,西陵玖瑶正打趣涂山璟:“涂山公子,莫不是想嫁给我?”
“求之不得。”涂山璟笑意温柔,眼中盛满深情。一旁的丫鬟忍俊不禁,偷偷掩嘴而笑。
西陵玖瑶脸颊绯红,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嫁你!”
不多时,西炎玱玹到来。他目光扫过二人亲密的模样,脸色微沉:“祖父,涂山璟连屡次加害阿瑶的防风意映都不处置,如此软弱,如何护她周全?”
涂山老夫人却摇了摇头:“正因为他能放下仇恨,才显心胸宽广。况且,只要阿瑶喜欢,便胜过一切。”
西炎玱玹心中烦闷,拉着赤水丰隆去喝酒。“阿瑶的医书快完成了,婚事也近在眼前……”他灌下一杯酒,“可那涂山璟,如何配得上她?”
赤水丰隆欲言又止。他想起父亲的叮嘱,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那些暗中相助西陵玖瑶的事,皆是涂山璟的功劳。
几天后,众人商议剿灭洪江军队的计策。“相柳智谋超群,难以正面抗衡。”蓐收分析道,“但如今陛下坐拥天下,兵多将广。反观叛军,己是强弩之末。只需围困,便可坐收其成。”
众人纷纷称是,老西炎王却有些惋惜:“相柳这样的人才,杀了着实可惜。”
赤水丰隆主动请缨:“家父与洪江有些交情,或许能再劝降一次。”然而,劝降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此时,胡珍带来消息:“公子,涂山瑱病重,在清水镇休养。”
涂山璟决定前去探望,西陵玖瑶执意同行:“我懂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清水镇,涂山府内。西陵玖瑶刚要为涂山瑱诊治,突然眼前一黑,被防风意映打晕。“抱歉,涂山璟。”防风意映声音冰冷,“涂山篌给儿子下了毒,我别无选择。”
这时,涂山篌现身:“涂山璟,与我公平决斗,赢了,我便放了他们。”
涂山璟明知不敌,却还是握紧了剑。一番恶斗后,他重伤倒地。突然,防风意映一箭射向涂山篌:“从一开始,我想杀的就是你!”她转向涂山璟,眼中满是愧疚,“阿瑶三个时辰后会醒来。”说完,她将一封信留给涂山瑱,随后与涂山篌同归于尽。
临终前,涂山篌操控箭矢,射向涂山璟,并将他推入河中。
消息传来,西炎玱玹心急如焚,立刻带人赶到。离戎昶施展秘术,面色凝重:“涂山璟坠入河中,生死未卜……”
西陵玖瑶听闻,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西炎玱玹大惊失色,紧跟其后。
云端之上,相柳感受到心中传来的剧痛,望着下方混乱的场面,眼神一凛——定是涂山璟出事了。
经历这场变故,西陵玖瑶一病不起。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脑海中不断浮现与涂山璟相处的点点滴滴。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枕巾。而西炎玱玹守在她床边,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懊悔——若是当初,他能阻止这一切,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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