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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未归时96

小说: 候鸟未归时   作者: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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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丹丹和齐濮把房子买在谢阳张沛家对门,糖糖果果一醒来首接往对门跑“安爸安妈,门门…!”

苟丹丹赶紧开门“哟,干闺女们来啦~;去找哥哥玩儿吧,哥哥还没醒呢!”

“哥哥的睫毛上有星星!”糖糖的小胖手戳向小葡萄的眼皮,银铃口水巾蹭到他睡衣上的葡萄图案。果果跟着爬上床,膝盖压到小葡萄的肚子,惹来他一声闷哼。苟丹丹伸手去捞她们,指尖蹭到床单上的颜料渍——那是谢阳上周教小葡萄画星空时弄的。

“轻点呀小祖宗,”苟丹丹把糖糖抱下来,发间的银环草发卡掉在枕头上,“哥哥昨晚给你们画睡前故事,画到半夜呢。”果果突然抓起小葡萄的手,往自己口水巾上蹭:“哥哥的手手暖!”小葡萄的指尖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钴蓝色,跟谢阳画架上的颜料一个色。

小葡萄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糖糖果果趴在床头,顿时笑出两个梨涡。“要听《银环草飞船》吗?”他声音带着睡意,摸出枕头下的画册,纸页间夹着的银环草干花簌簌往下掉。糖糖抢过画册,手指点着封面上的飞船——船身是用谢阳的旧调色盘画的,舷窗镶着大渊的糖纸。

“飞船要加星星蜜!”果果把口水巾上的银铃塞进画册,铃铛撞在“飞船”二字上,把墨色晕成了淡绿色。苟丹丹替小葡萄掖好被角,被面上的咖啡渍晃了晃——那是刘枫上次端咖啡摔的,如今洗得发白,却还留着点焦糖香。

“昨天谢阳哥说,”小葡萄坐起来,睡衣领口露出银铃项链,“银环草飞船能飞到茶田的星星堆里,摘星星糖当燃料。”糖糖突然把画册扣在小葡萄头上,银环草干花掉在他头发里:“那我们现在就飞!”

苟丹丹刚要开口,门突然被撞开,大渊举着锅铲冲进来,铲头的荧光粉还在晃。“阳爸爸说要煎星星蛋!”他的糖纸手链勾住门框的银铃,哗啦啦响得像把碎彩虹,“枫爸爸把蜂蜜倒在蛋液里了,现在锅铲在唱歌呢!”

糖糖果果“呀”地一声往床下爬,果果的口水巾挂在床栏上,银铃晃得小葡萄的颜料盒都在颤。“等等我!”小葡萄掀开被子追出去,脚踩在苟丹丹掉落的发卡上,草茎断口处渗出的汁液沾到了他脚趾缝。

厨房里,刘枫正把煎蛋盛进盘子,蛋液里的蜂蜜泡泡“滋滋”响。谢阳靠在灶台边,画架上的蓝布片扫过刘枫的围裙,布纹里的钴蓝色蹭到了煎蛋的糖心。“大渊把星星蜜罐打翻了,”刘枫用锅铲敲了敲他的脑袋,“现在瓷砖上全是黏糊糊的银河。”

小葡萄突然举起苟丹丹的发卡:“这是飞船的钥匙!”他把发卡插进画架的金属杆,银环草茎刚好卡住画架的螺丝孔。糖糖拽着谢阳的裤腿往上爬,口水巾上的银铃撞在他沾满颜料的鞋子上:“飞船要起飞啦!”

谢阳笑着把糖糖果果抱上灶台,她们的小胖手立刻伸向煎蛋盘。“小心烫!”刘枫拍开她们的手,手环蹭到谢阳的画架,荧光粉在煎蛋上投出星星影,“去年大渊就是这样把舌头烫出泡的,还记得吗?”

大渊突然把锅铲塞进小葡萄手里,铲头的荧光粉在他掌心画了道弧线。“用这个当方向盘!”他的糖纸手链缠上小葡萄的手腕,两种颜色的亮片混在一起,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谢阳哥说,锅铲挥三下,飞船就会往星星堆里钻!”

苟丹丹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西个孩子围着画架“驾驶”银环草飞船,煎蛋的热气混着蜂蜜香,把整个屋子都熏得甜丝丝的。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谢阳时,他正蹲在茶田画银环草,蓝衬衫上沾着草汁,说要把所有的甜都画进画里。

“你看他们,”齐濮把煎蛋递给苟丹丹,刘枫把早餐递给吴芸,蛋尖上的蜂蜜正往下滴,“跟当年我们抢谢阳的星星糖时一个样,连糖纸都要藏在枕头底下。”谢阳接过话茬,画笔在小葡萄的手背上画了颗星星,颜料里掺着的银环草汁液,正随着孩子的笑声慢慢干透。

而此刻的厨房里,画架被当成了飞船,锅铲成了方向盘,糖糖果果的银铃和大渊的糖纸手链晃出哗啦啦的响,混着煎蛋的“滋滋”声,在晨光里酿成了首甜腻的歌。那歌声里,有茶田的星星蜜,有画架的银铃声,还有他们用锅铲和糖纸、用颜料和蜂蜜,一点点堆起来的,关于家与暖的,永远也唱不完的童谣。

吴芸吃完喂糖糖果果吃早餐,吴芸“来,糖糖果果,干妈喂喂啊,宝宝!”

“啊——”糖糖张着嘴晃脑袋,银铃口水巾扫过吴芸的手腕,沾着的蛋黄渣蹭到她新做的银环草手链上。果果把脚踩在餐椅边缘,小胖手去够吴芸碗里的星星糖:“干妈妈,要蜜蜜蛋!”

吴芸用勺子刮着碗边的蜂蜜:“慢点儿呀小祖宗,”银环草手链蹭到果果的围兜,草茎编的环扣勾住了上面的小熊挂件,“昨天阳爸爸煎蛋时,大渊把蜂蜜罐扣在锅上,差点把厨房点了。”

糖糖突然指着吴芸的手链:“像奶奶的银环!”她的小胖手指戳着草茎上嵌的银箔片,那是谢阳用旧银环磨的,在晨光里亮得像撒了把碎星星。吴芸笑着把勺子塞进她嘴里,蛋黄混着蜂蜜在勺底拉出丝。

“谢阳哥说,”果果舔着勺子上的蜜,围兜上的小熊挂件晃得叮当作响,“银环草手链泡在茶里会唱歌!”吴芸替她擦掉下巴的蛋黄,指尖蹭到孩子嘴角的奶渍,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茶田,谢阳把银环草编进她发辫,说要给她做条会响的项链。

厨房门“吱呀”开了,大渊举着锅铲冲进来,铲头的荧光粉在地上画出弧线。“吴芸干妈!刘枫爸爸让你尝尝新煎的星星蛋——”他的糖纸手链勾住门框的银铃,哗啦啦的响声惊得梁上的风铃也跟着晃。

糖糖扑向大渊的锅铲:“我要开飞船!”她的口水巾缠上铲头的蓝布套,上面的荧光粉蹭到了蛋黄渍。吴芸刚要拦,果果突然把整勺蛋扣在大渊的糖纸手链上,黏糊糊的蛋黄把五颜六色的糖纸粘成了团。

“哎呀!”大渊甩着手往水池跑,糖纸手链上的蛋黄滴在瓷砖上,画出条歪歪扭扭的银河。吴芸拿纸巾替他擦手,指尖蹭到糖纸下硬邦邦的东西——是谢阳去年给他的银环草化石,说能当飞船的能量块。

“阳爸爸昨天在茶田挖到的,”大渊举起手链,化石在蛋黄里若隐若现,“他说这是银环草飞船的钥匙,埋了五十年呢!”糖糖果果凑过来看,银铃口水巾撞在大渊的手腕上,把蛋黄溅到了吴芸的围裙上。

“五十年前呀,”吴芸用勺子敲了敲化石,纹路里的茶渍被蛋黄泡得发软,“雅雅阿太就把银环草埋在茶树下,说等草长成铃铛,就能听见星星唱歌。”她说话时,谢阳抱着画架走进来,画布上的银环草飞船正掠过茶田的星空。

“快看!”谢阳把画架转向孩子们,画布边缘沾着的银环草花瓣掉在大渊的手链上,“我用你们的口水巾蘸颜料画的,飞船尾巴就是糖糖的银铃晃出来的弧线。”果果伸手去摸画里的星星,小胖手印留在了荧光粉涂的星轨上。

吴芸突然指着画架角落:“这颗星星怎么歪歪扭扭的?”谢阳笑着摸了摸糖糖的头,孩子的口水巾蹭到他画满颜料的衬衫:“是大渊拿锅铲蘸蜂蜜画的,说这样星星才会甜得掉下来。”

大渊突然把粘满蛋黄的手链塞进画架的金属杆:“钥匙进去了!”糖纸手链上的银环草化石刚好卡住画架螺丝,他模仿刘枫炒菜的样子挥锅铲,铲头的荧光粉在画布里划出流星尾。“飞船要去摘星星糖啦——”

糖糖果果拍着小手尖叫,银铃口水巾撞得餐椅都在颤。吴芸看着他们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带谢阳回家时,他口袋里揣着颗压碎的星星糖,说茶田的星星都藏在糖纸里。

“你听,”谢阳把耳朵贴在画架上,金属杆的震动混着银铃响,“是星星糖在画里化了呢,跟当年雅雅阿太煮的银环草茶一个声。”吴芸笑着舀起最后一勺蛋,蜂蜜在勺底晃出小太阳的形状,而孩子们的笑声,正随着锅铲的挥舞、银铃的摇晃、画架的震动,在晨光里酿成了又一首甜腻的歌。那歌声里,有茶田的化石钥匙,有画架的荧光航线,还有他们用蛋黄和蜂蜜、用糖纸和银铃,一点点熬出来的,关于家与暖的,永远也不会停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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