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跪在血泊中，手指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的阿赐搂着他的肩膀，笑容灿烂，而姜晚晴站在他们身后，眉眼温柔。
顾毅己经带着姜晚晴去了医院，整个别墅空荡荡的，只剩下阿福一个人。他浑身发抖，脑子里全是姜晚晴最后看他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仇恨，而是深深的悲伤和怜悯。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阿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他是姜晚晴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也是当年和阿赐一起长大的兄弟。
"阿福。"阿杰的声音沙哑，"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阿福抬起头，眼神空洞："……她骗了我。"
"骗你？"阿杰冷笑一声，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知不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晚晴姐，你早就病死了？"
阿福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阿杰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狠狠摔在阿福面前："这是阿赐临死前留给晚晴姐的，你自己看！"
阿福颤抖着手，展开那张己经发脆的纸条。
"晚晴姐，对不起，原谅我的擅作主张，我想我可能不能活着回去了。阿福就拜托你了。"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的。
阿福的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嘶哑地问。
阿杰深吸一口气，眼神阴沉地看向窗外。
十五年前，姜晚晴刚刚在边境站稳脚跟，而李利达是最大的毒枭，势力庞大。
阿赐无意间听到姜晚晴和阿朗商量对付李利达的计划，知道他们需要一个卧底潜入李利达的组织。
那天晚上，阿赐找到姜晚晴。
"晚晴姐，让我去吧。"
姜晚晴皱眉："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你还小，阿福还需要你照顾，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放心我自有安排，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阿福"
阿赐笑了笑："阿朗上次受的伤还没好，我不能让他去。"
"那也不行！"姜晚晴厉声拒绝，"你弟弟还在生病，你要是出事，他怎么办？我再想想，总有办法的！"
阿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晚晴姐，你救了我们兄弟，还帮阿福治病，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姜晚晴的眼眶红了："我不需要你报答！"
可阿赐己经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他瞒着所有人，独自潜入了李利达的组织。
一个月后，噩耗传来。
阿赐的身份暴露，被李利达的人活活折磨致死。
“本来晴姐对付李利达的事还没准备周全，但是那天晚上，姜晚晴带着兄弟，首接杀进了李利达的老巢。
阿福听完，整个人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杰冷笑："告诉你？告诉你之后呢？就算不说你哥哥的事，就你这么多年，晴姐尽心尽力帮你治病，难道你的心是石头的吗？你哥哥的在天之灵也得让你气的再死一遍？"
阿福捂住脸，崩溃地哭出声。
他想起这些年，姜晚晴是怎么照顾他的。他生病时，她整夜守在他床边；他被人欺负，她第一个替他出头；就连他胸口的樱花纹身，都是她亲手设计的——和阿赐的一模一样。
而他，却亲手把刀捅进了她的心脏。
"晚晴姐……"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阿杰冷冷地看着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转身要走，阿福猛地抓住他的裤脚，声音嘶哑："……她还活着吗？"
阿杰顿了顿，眼神复杂："不知道。"
"带我去见她……求你了……"
阿杰沉默了很久，最终，他狠狠甩开阿福的手。
"你不配见她。"
说完，他大步离开，只留下阿福一个人跪在血泊中，崩溃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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