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和甄珍在赵老汉家住了三天,赵老汉两口子轮番给两女孩儿做好吃的;黄悦和甄珍围着圆桌“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一呀一匹烈马,一呀一杆枪
獐狍野鹿满山满岭,打也嘛打不尽
鄂伦春本是受苦的人
鄂伦春今天翻呀嘛翻了身
一呀一杆红旗,空呀空中飘
民族平等、自由幸福、当呀嘛当主人
哎-----
自由呀幸福,当主人
黑龙江的流水哗啦啦的滚
兴安岭的森林根呀嘛根连根
谁呀谁不想念咱们的毛主席
毛主席是鄂伦春最亲的人
黑龙江的流水哗啦啦地滚
兴安岭的森林都呀嘛都有根
咱们的日子美好又呀嘛又快活
千年万年我们也要记呀记在心
哎----记呀记在心
哎嗨-------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一呀一匹烈马,一呀一杆枪
獐狍野鹿满山满岭,打也打不尽
鄂伦春本是受苦的人
鄂伦春今天翻呀嘛翻了身
一呀一杆红旗,空呀空中飘
民族平等、自由幸福、当呀当主人
哎-----
自由呀幸福,当主人
黑龙江的流水哗啦啦的滚
兴安岭的森林都呀嘛都有根
美好的日子哪呀哪里来
千年万年我们也要记呀记在心
黑龙江的流水哗啦啦地滚
兴安岭的森林根呀嘛根连根
全国各族人民团呀团结紧
建设咱们伟大祖国万呀万年春
哎-----
伟大的祖国,万年春
哎嗨------”
赵老汉鼓着掌“嗯,好听!”
歌声刚落,赵老汉老伴端着新烙的玉米饼从厨房转出,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唱得真敞亮!快趁热吃饼,蘸着刚腌的野韭菜花,保管香!”甄珍忙起身接过托盘,玉米饼的热气扑在脸上,映得她眼睛亮晶晶的:“大娘,您这手艺绝了,比城里点心还好吃!”
黄悦掰下一小块饼,突然指着墙上泛黄的老照片:“赵叔,照片里穿兽皮袄的是您年轻时吧?骑在马上挎着猎枪,可威风了!”赵老汉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儿喽!当年我也是跟着老辈人在兴安岭里跑,打狍子、追野猪......”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现在林区禁猎,猎枪都交上去了。”
“不过日子比从前红火多啦!”老伴笑着插话,往两人碗里添了勺野山菌汤,“去年政府帮着盖了民宿,来旅游的人都爱听老赵讲鄂伦春的故事。”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出个桦树皮盒子,“对了,给你们看个宝贝!”
盒子里躺着支骨制的口弦琴,泛着温润的光泽。甄珍小心翼翼地拿起:“这就是您说的‘铁克烈’吧?能吹响吗?”赵老汉接过琴,放在唇边轻轻拨动,空灵的乐声流淌开来,和着窗外的松涛,竟与《鄂伦春小调》的旋律隐隐呼应。
“好听!”黄悦闭上眼睛,“感觉像在森林里迷路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唤。”她转头看向甄珍,“咱们明天跟赵叔去采蓝莓吧?我还想学编桦树皮篮子!”
“可别把老赵累坏了!”老伴嗔怪道,却又笑着点头,“明早我给你们装些干粮,山里头凉,把那两件狍皮坎肩带上。”她突然握住两人的手,“说起来,你们俩姑娘唱歌的样子,倒让我想起我那远嫁的闺女......”
夜色渐深,赵老汉坐在院子里的马扎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黄悦抱着吉他走出来,轻轻拨响琴弦:“赵叔,我把《鄂伦春小调》改成了民谣版,您听听?”月光洒在她的琴弦上,新编的旋律里融入了口琴的轻快,歌词却依然带着岁月的厚重。
“好!好!”赵老汉激动地拍着大腿,烟锅里的火星溅落在石板上,“这调子新鲜,可根儿还在!”他突然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本手抄的歌本,“这里头记着十几首老辈传下来的调儿,你们年轻人要是愿意,就都带走吧。”
甄珍举着手机从屋里跑出来,屏幕上是她刚录的视频:“赵叔,我把咱们唱歌的片段发到网上了,好多人留言说想来看看兴安岭!”她突然狡黠地眨眨眼,“等旅游旺季到了,我和黄悦来给您当导游,边唱小调边带客人采蘑菇,保准生意火爆!”
赵老汉哈哈大笑,烟袋杆子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屋内,老伴己经铺好了新晒的被褥,炕头还放着两个装满蓝莓酱的玻璃罐。夜风送来远处山林的气息,混着歌声与欢笑,在兴安岭的月光下,编织成一首关于传承与新生的歌谣。
然而,第二天清晨,黄悦和甄珍却在睡梦中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她们匆忙穿好衣服跑出去,只见赵老汉一脸焦急地站在院门口,旁边还站着几个神色紧张的村民。
“赵叔,怎么了?”甄珍问道。
“昨晚山林里好像有奇怪的动静,今早有村民发现,好几处蓝莓地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像是被什么大型动物糟蹋了。”赵老汉皱着眉头说道。
黄悦和甄珍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片山林一首宁静祥和,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蹊跷了。
“会不会是偷猎者?”甄珍猜测道。
“有可能,但是这动静又不像是偷猎者能弄出来的。”赵老汉摇了摇头。
众人决定一起去山林里看看,黄悦和甄珍也跟着他们,踏上了这片充满未知的山林,一场神秘的冒险就此拉开了帷幕。
月光被云层吞噬,山林陷入一片墨色。赵老汉从墙角摸出把锈迹斑斑的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时,照见灌木丛中簌簌发抖的野兔。“都跟紧了。”他拧紧眉头,将猎刀别在腰间,“听这动静,不像是单个儿人能折腾出来的。”
黄悦握紧背包带,帆布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赵叔,您说会不会是......”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惊飞整片林鸟。甄珍抓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这声音像重物坠地!”
拨开齐腰高的蒿草,腐叶在脚下发出诡异的“咯吱”声。赵老汉的手电筒突然定住——前方空地上,散落着半截断裂的麻绳,麻绳末端还系着块带血的兽皮。“狍子皮。”他蹲下身子,手指蹭过暗红色痕迹,“血还没干透。”
“但没有弹孔。”黄悦凑近查看,背包上的指南针突然疯狂旋转,“赵叔,我的指南针......”话音未落,甄珍突然指向树冠:“你们看!”
几束冷白的光在树影间交错,像是某种机械装置的反光。赵老汉立刻熄灭手电筒,压低声音:“是外人。都贴着树干走,别出声。”西人贴着潮湿的桦树挪动,腐殖土的腥气混着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
“他们在砍树!”甄珍捂住嘴,透过枝叶缝隙,三个穿迷彩服的人正围着棵百年红松,电锯的嗡鸣撕裂夜空。其中一人脖子上挂着金属牌,借着月光,黄悦勉强看清上面的“XJ-07”字样。
“这不是普通偷猎。”赵老汉的声音冷得像冰,“红松是国家保护植物,他们还带着......”他突然噤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手里端着个闪烁蓝光的仪器,在树根处来回扫描。
黄悦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匿名短信:“立刻离开,危险。”她刚要给众人看,黑暗中突然传来犬吠。三只体型庞大的机械犬从灌木丛窜出,眼睛泛着猩红的光。“跑!”赵老汉拽起两人,猎刀挥向最近的机械犬,刀刃却被金属外壳弹开。
“往悬崖方向!”赵老汉边跑边扯下腰间酒葫芦,将烈酒泼在地上。打火机的火苗燃起瞬间,火墙拦住了机械犬的追击。众人喘息着躲进山洞,洞口外传来电子合成音:“目标丢失,启动B计划。”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甄珍的膝盖擦破了皮,血珠渗进粗布裤腿。赵老汉捡起块石头,在洞壁上画出红松和仪器的轮廓:“二十年前,我见过类似的装置。那时有批外国人说要搞科研,后来......”他的声音发颤,“后来那片林子就寸草不生了。”
黄悦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段模糊的视频:穿黑衣的人将某种绿色液体注入红松根部,树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不行,我们得阻止他们!”她握紧拳头,“赵叔,您知道红松王的位置吧?那是鄂伦春人供奉的神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赵老汉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个桦树皮哨子:“这是老辈传下来的召集哨。”他将哨子放在唇边,苍凉的音调在山谷回荡,惊起无数夜枭。“半小时后,猎户们会从西面八方赶来。但在那之前......”他看向两个女孩,“你们得帮我引开那些人。”
甄珍突然解开发辫,将荧光粉撒在头发上:“我学过野外定向,知道几条隐蔽的路。黄悦,你带着哨子往东南方向跑,我往西北。”她转头对赵老汉说:“您留在这里接应猎户,他们的机械犬能追踪热源,我们得把它们引到不同方向。”
山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黄悦接过哨子,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甄珍,小心。”“说什么傻话。”甄珍扯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塞给她,“等事情结束,我们还要去山顶看日出呢!”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山林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号角声。黄悦躲在巨石后,看着赵老汉带领的猎户们举着火把冲向红松王的方向。远处,机械犬的红光在晨雾中渐渐熄灭,而那个写着“XJ-07”的金属牌,正静静地躺在沾满露水的草丛里。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eu0w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