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的夜市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娜拉却盯着掌心的鹤纹布巾发怔。林福替她包扎的伤口己结痂,可每当她靠近玉珏,指尖就会不受控地泛起黑雾。阿提查蹲在旁边擦拭铁棍,铜制棍头映出妹妹低垂的睫毛,突然抓起一把栗子塞进她怀里:“别想了,吃点甜的。”
帕莎靠在绸缎摊前,冰蓝色长发垂落肩头。她看着素婉用金箔修补护腕,指尖突然凝出冰晶:“你的金血在变弱。”素婉的动作顿了顿,护腕上的鹤纹忽明忽暗——自从净化娜拉体内的影分身,她的血脉之力就像沙漏般不断流逝。
坤猜在街角的药铺称量草药,鹤纹短刀突然震动。他抬头看见王室少女抱着婴儿匆匆走过,襁褓里的玉珏残片正渗出紫雾。当他追上去时,少女己消失在巷口,只留下半块绣着莲花的襁褓,布料上爬满蛛网般的裂纹。
“这是海妖的‘蚀心茧’。”少年祭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袍角沾满神秘的金粉,“海妖将元神藏在婴儿体内,用众人的恐惧织成茧,等茧壳硬化,整个暹罗都会变成它的躯壳。”他摊开掌心,骨笛残片最后的金血正在绘制地图,终点指向王宫深处的地下水道。
深夜,众人潜入王宫。地下水道的石壁上爬满发光的玉珏藤蔓,每片叶子都映着他们的恐惧:林福看见师父的枯骨、娜拉撞见林福为救素婉而死、阿提查目睹帕莎化作冰雕。“别碰那些叶子!”素婉的金血凝成锁链,却在触及藤蔓的瞬间被腐蚀成黑色。
帕莎的冰剑突然发出脆响。她望着剑刃上的裂痕,想起镜厅里那个说“冰系血脉终将反噬”的镜像。“或许他们说得对。”她的声音很轻,“我的冰...可能根本救不了任何人。”阿提查突然夺过她的剑,铁棍狠狠砸向玉珏藤蔓:“放屁!你的冰能冻住老子的铁棍,就能冻住海妖的心脏!”
混战中,娜拉的蝴蝶双刀被玉珏藤蔓缠住。黑雾顺着刀刃爬上她的手腕,耳中响起影分身的低语:“林福迟早会为了素婉放弃你。”她红着眼挥刀,却在看见林福为保护自己被藤蔓划伤后背时,刀刃转向了自己。
“住手!”林福扑过去握住刀锋,鲜血顺着娜拉的指缝滴落。他的眼睛里映着她惊恐的脸:“你还记得吗?你教我用鹤拳化解攻击时,说过‘真正的防守是相信自己值得被守护’。”娜拉的泪水砸在他手背,黑雾在两人相触的瞬间烟消云散。
素婉的金血即将耗尽,她望着掌心最后一丝光芒,突然将手按在玉珏藤蔓上。翡翠护腕的碎片迸发出强光,她的声音带着释然:“原来金血的秘密...是牺牲。”藤蔓在光芒中枯萎,露出深处蜷缩的婴儿——他的皮肤下,海妖的元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
坤猜的鹤纹短刀与林福的玉印共鸣,翡翠光芒中浮现出初代女祖师与暹罗国王的幻影。“破茧的关键...”女祖师的战甲渗出金光,“是让光从茧内生长。”众人这才惊觉,婴儿眼中的紫雾不知何时己变成翡翠色——王室少女悄悄将自己的莲花胎记灵力注入了孩子体内。
当鹤形光刃刺入茧壳的刹那,地下水道轰然震动。海妖的元神化作万千黑雾,却在触及众人相握的手时,被翡翠光芒与金血净化成点点星光。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王宫穹顶,照在婴儿含笑的脸上,他的掌心躺着一枚新生的玉珏,纹路是鹤与蛇缠绕的模样。
娜拉望着林福背上的伤口,偷偷将新绣的鹤纹帕子塞进他袖中。帕莎的冰剑裂痕中长出冰蓝色的结晶,阿提查摸着结晶傻笑:“比老子的铁棍还硬!”素婉的护腕彻底碎裂,却在手腕留下一道金鹤刺青。少年祭司捡起骨笛残片,发现上面浮现出新的梵文:“光从暗生,劫由心破。”
然而在王宫最高的塔楼上,一面被遗忘的铜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走出个与娜拉一模一样的少女,她的眼瞳是深邃的紫,指尖缠绕着永不消散的黑雾:“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她的笑声混着晨钟,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掠过曼谷的天空,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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