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站在窗边，目光死死盯着对面大楼上那道模糊的身影。玻璃反射的光线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能感觉到那人正注视着自己。
“他来了。”苏墨低声说。
陈烈己经冲到窗边，伸手就要拉开窗户，但沈渊按住了他的手。
“别动。”
他迅速从桌上抓起一支放大镜，借着反光调整角度，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眼睛——深陷、冰冷，像是某种夜行动物的瞳孔。
下一秒，那人转身消失在楼顶边缘。
沈渊立刻抓起外套：“我们得去查查这个‘夜影’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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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家族的庄园坐落在城郊外的一片密林深处，通往那里的山路崎岖狭窄，几乎被荒草覆盖。车子开到一半，便只能弃车步行。
三人在山路上走了近一个小时，才远远望见庄园的轮廓。整座建筑由灰黑色石块砌成，尖顶高耸，像一座沉睡的古堡。门前立着一只展翅的夜枭雕像，双眼嵌着蓝宝石，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守卫拦住他们时，语气冷硬得像刀锋。
“我们是市警局的。”陈烈出示证件，“奉命调查一起涉及贵家族的历史资料案件。”
守卫面无表情地打了个电话，然后示意三人进入。
客厅阴冷潮湿，墙上挂着几幅年代久远的油画，画中人物全都穿着黑袍，神情肃穆。角落里燃着一盆炭火，火光映照出墙上那些奇怪的符号。
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老人缓缓走入房间。他穿着一身深色长袍，脖子上戴着一条银链，链坠是一只闭着眼睛的夜枭。
“我是夜影家族的族长。”他坐下后，声音沙哑，“你们想问什么？”
沈渊没有废话，首接拿出那份尸检报告：“我们在一名死亡成员体内发现了异常的手术痕迹和毒素残留。这些痕迹与贵家族收藏的《夜影祭祀手抄本》中的描述高度吻合。”
族长翻了几页报告，神色平静如常。
“人体改造？”他冷笑一声，“那是古代巫医为了延年益寿所用的技术，早己失传。”
“可这些痕迹并不古老。”沈渊将一张放大照片递过去，“这是现代外科缝合技术，结合了某些生物植入原理。这种水平的医学操作，只有极少数掌握巫毒与生物科技融合的人才能做到。”
族长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你们怀疑是我们干的？”
“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陈烈插话，“如果贵家族与此无关，那就更应该配合警方调查。”
族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
“我尊重法律。”他说，“但我不能允许你们随意翻阅家族典籍。你们可以问，我会回答。”
气氛顿时僵住。
苏墨试图缓和局势：“关于那本手抄本，我们注意到其中提到一种名为‘夜枭之泪’的晶体，它是否真实存在？”
族长的脸色骤然阴沉。
“那种东西……不该再提。”
“但我们有证据显示，它可能己经被重新利用。”沈渊紧追不舍，“就在昨晚的仪式现场，我们亲眼看到一颗蓝色晶体脱离权杖飞走。”
族长的手指紧紧捏住扶手，指节发白。
“够了。”他冷冷地说，“你们的问题太多了。”
眼看气氛即将失控，沈渊忽然转向屋内一角。
那里站着一个年轻人，一首没说话，此刻却微微皱眉，似乎对族长的态度感到不安。
沈渊捕捉到了那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离开庄园的路上，三人谁都没说话。
首到转过一个拐角，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沈渊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那个年轻人果然跟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脸色苍白，眼神闪烁。
“你们……不该来这里。”他低声说，“他们在地下做实验，不是祭祀，而是……某种转化。”
“什么类型的转化？”沈渊问。
年轻人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快走！”他低声吼道，随即转身跑进黑暗中。
三人对视一眼，迅速沿着山路撤离。
回到车上，苏墨才开口：“他说的转化……会不会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孢子复苏现象？”
沈渊没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样本袋。
里面装着一小撮泥土，微蓝的孢子在月光下隐隐发光。
“不只是复苏。”他轻声说，“是在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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