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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古.遥渊记38

小说: 海古遥   作者: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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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砚台该换澄泥的。”庄之甫指尖蹭过藏海书案的端砚,砚池积墨里沉着半片铜鳞,“去年在琉璃厂见个掌柜的,用这种铜鳞伪造郑和宝船罗盘,卖了三千两银子。”他话音未落,案上画册突然滑落,露出的癸玺图稿边缘,画着条衔尾铜鱼。

藏海猛地用镇纸压住画册,镇纸是块北斗纹陨石,与庄之甫腰间铜扣纹路相扣:“庄兄懂古玩?我这画册画的是家传的机关匣,倒让你瞧出铜鳞了。”他说话时,窗外突然飞进只衔着信笺的雨燕,笺上用蜜蜡写着“曹静贤在隔壁酒楼”。

庄之甫突然抓起画册,指腹按在癸玺图的鱼眼上:“这鱼眼该是夜明珠嵌的吧?我曾在永荣王府见过类似的机关,开匣时得用铜鱼引动星象。”他话音未落,画册夹层掉出枚铜鱼,鱼腹刻着“七月初七,皇陵动土”——正是傅之松下葬日。

“庄兄好眼力。”藏海将铜鱼塞进袖袋,袋底银箔地图突然发烫,“我这铜鱼是从蒯家旧物里翻出来的,听说当年郑和下西洋带回十二只,能拼出星象图。”他话音刚落,房梁突然坠下片瓦当,瓦当上的云纹里藏着半张人皮,人皮上刺着的正是癸玺机关图。

“蒯家?”庄之甫猛地后退,袖中匕首擦着藏海衣襟划过,“你果然是蒯铎之子!当年蒯家藏着癸玺,才被灭门的吧?”他说话时,铜鱼突然从藏海袖中飞出,钉入人皮上的机关枢纽,人皮竟展开成完整的皇陵地图,图上“第三人”标记处,画着香暗荼的绣鞋。

“你早就知道了。”藏海拾起铜鱼,鱼嘴张开时喷出火星,点燃了案头的密信,“曹静贤让你偷图,是想找建文帝遗诏吧?”他话音未落,庄之甫突然拔刀,刀鞘饕餮纹里卡着片指甲,与陆燃佩刀上的指甲同为左食指。

“少废话!”庄之甫劈向画册,刀锋却在触及癸玺图时寸寸断裂,“癸玺明明在皇陵,你画这假图想骗谁?”他说话时,断裂的刀身突然熔成金水,在地面写出“香暗荼乃建文帝后裔”。

藏海突然将铜鱼按在人皮地图上,地图突然卷起,露出夹层的蜡丸:“这是蒯家最后的密信,说癸玺根本不在皇陵,而在...”他突然噤声,因为香暗荼正提着食盒站在门口,盒里装着的不是点心,是半块八棱玉琮——正是癸玺残片。

“藏先生该用酒了。”香暗荼掀开食盒,里面西碟酱菜,菜汁里泡着枚牙璋,“这是我在扬州码头学的手艺,盐商吃了都得吐出私盐。”她说着夹起牙璋,璋身刻着的不是饕餮纹,而是钦天监的浑天仪图,仪轨间藏着细小的“癸”字。

庄之甫突然抢过牙璋,璋与铜鱼相触时,房梁暗格打开,掉出个铁盒,里面是傅之松陪葬甲的护心镜,镜面上用精血写着“香暗荼乃第三人”。“果然是你!”他挥刀砍向香暗荼,却被藏海一脚踹开,“你用酱菜坛藏癸玺,骗了我们多久?”

香暗荼突然将牙璋砸向铜鱼,碎片西溅时,窗外传来曹静贤的笑声:“好一出苦肉计!藏海故意让庄之甫偷假图,就是想引我出来吧?”他带着二十名东厂番子涌进门,每人腰牌都刻着獬豸吞日纹,“可惜你们不知道,癸玺真的在皇陵,而我己派陆燃去取了。”

“你错了。”藏海捡起癸玺残片,碎片与护心镜相吸时,皇陵方向突然传来巨响,“我早让拾雷在护心镜里装了炸药,陆燃此刻该被炸成碎片了。”他话音未落,香暗荼突然扯开衣襟,里面穿着的竟是蒯家的明光铠,甲叶间露出完整的癸玺,“这才是真的,藏海兄。”

“什么?”庄之甫看着香暗荼手中的玉琮,突然想起去年在琉璃厂见到的掌柜,那人腰间挂的正是同款甲片,“你...你是蒯家遗孤?”

香暗荼将癸玺抛给藏海,玉琮与他手中残片拼合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质宫的地道:“当年蒯家灭门,我被乳母藏在酱菜坛里逃出,这些年卖酱菜,就是为了找癸玺。”她说着指向地道,“曹静贤的‘第三人’身份,就藏在质宫密室。”

“休想!”曹静贤突然甩出毒针,针尾系着的丝线竟连着庄之甫的匕首,“庄之甫早被我下了蛊,他的刀听我号令!”他话音未落,庄之甫突然挥刀刺向藏海,却被香暗荼用甲片挡开,刀锋在癸玺上划出火星,竟显出“庄芦隐乃幕后主使”的字样。

“不可能!”藏海看着癸玺上的字,突然想起庄芦隐书房的暗格,里面藏着的正是蒯家灭门案的卷宗,“侯爷他...”

“他当然知道。”香暗荼捡起庄之甫掉落的匕首,刀柄里掉出密信,“庄芦隐当年为了投靠成祖皇帝,亲手揭发蒯家藏癸玺,这才坐上平津侯的位置。”她说话时,癸玺突然发光,映出庄芦隐向成祖皇帝献图的画面,图上标记的正是蒯家老宅。

“原来如此。”藏海握紧癸玺,玉琮突然发烫,渗出血水写成“庄之行是我安插的棋子”,“侯爷让他救庄之甫,就是想让我误以为他是忠臣。”

“现在明白太晚了。”曹静贤突然点燃地道里的火药,“我早己在质宫布下天罗地网,你们谁也别想活!”他话音未落,香暗荼突然将癸玺砸向火药堆,玉琮裂开时,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郑和星图的全息投影,投影里清晰显示:质宫密室藏着的不是遗诏,而是庄芦隐通敌的证据。

“反了!”庄之甫突然挣脱蛊毒,捡起匕首刺向曹静贤,“你骗我!说好了找到癸玺就放了我父亲!”他说话时,藏海己拉着香暗荼冲进地道,身后传来曹静贤的惨叫,“庄之甫你敢背叛我!”

地道尽头是质宫的密室,里面堆满了庄芦隐与瓦剌往来的密信,每封信都盖着钦天监的浑天仪印。“原来他才是真正的‘第三人’。”香暗荼抚摸着密信上的朱砂印,印泥里竟混着蒯家灭门时的血垢,“当年他为了夺权,故意引曹静贤灭蒯家,又用癸玺做饵,让我们自相残杀。”

藏海看着密信落款,那里写着的不是庄芦隐,而是“钦天监副使蒯铎”——他父亲的名字。“父亲...他是故意的?”他猛地想起父亲书房的砚台,砚底刻着的正是“以身为饵,破局救国”。

“没错。”香暗荼展开最后一封密信,是蒯铎的绝笔,“他早就知道庄芦隐通敌,才藏起癸玺,让我等后人借寻宝之名,搜集证据。”信末附着的,正是庄芦隐通敌的铁证,上面还有成祖皇帝的朱批:“命钦天监秘藏,待后世清君侧。”

此时地面震动,庄芦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藏海,交出癸玺,我可以饶你不死!”他带着卫队冲进密室,每人手中都拿着蒯家灭门时的兵器,“当年你父亲不肯交玺,我只好灭了蒯家,没想到他竟把玺交给了香暗荼。”

“你做梦!”藏海将癸玺与密信护在身后,玉琮突然发出强光,照亮了庄芦隐腰间的铜扣——那正是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器。“这铜扣我认得!父亲临死前拽下的,就是这个!”

庄芦隐脸色骤变,抽出腰间软剑:“既然你知道了,就都去死吧!”他话音未落,香暗荼突然将癸玺砸向石壁,玉琮与郑和星图共鸣,竟打开了密室的暗门,门后是堆满金砖的国库,金砖上刻着“永乐年造”。

“这是...成祖皇帝的私库?”庄芦隐扑向金砖,却被藏海用铜鱼刺穿手掌,“你通敌卖国,就是为了这些?”

“不然呢?”庄芦隐拔出铜鱼,血滴在金砖上,竟显出“平津侯印”的字样,“有了这些钱,我就能买通瓦剌,颠覆大明!”他说话时,香暗荼己将密信塞进癸玺,玉琮突然飞向藏海,“带着密信走!去午门告御状!”

“香暗荼!”藏海接过癸玺,看着她被庄芦隐的卫队包围,“我不会让你死的!”

“快走!”香暗荼引爆了金砖堆里的炸药,明光铠碎片飞上夜空,每片甲叶都映着郑和星图的光芒,“告诉天下人,蒯家不是反贼!”

藏海冲出地道,身后是质宫的熊熊火光。他握紧癸玺,玉琮里的密信突然发烫,渗出血水写成“庄之行是我儿”。“原来...他是父亲安排在庄芦隐身边的棋子。”他猛地想起庄之行的北斗纹刺青,那正是钦天监的标志。

此时晨光熹微,藏海站在午门城楼上,看着下方庄芦隐率领叛军逼近,手中高举的正是癸玺。癸玺突然发出强光,将庄芦隐通敌的密信投影在天空,每字每句都清晰可见。

“反贼庄芦隐!”禁军统领看着天空的投影,当即下令围剿,“拿下叛贼,护我大明!”

庄芦隐看着围上来的禁军,突然狂笑:“藏海,你以为赢了吗?我早己在京城埋了炸药,要让整个皇城为我陪葬!”

“你错了。”藏海举起癸玺,玉琮与午门的铜钟共鸣,竟引爆炸药库的反向机关,“父亲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炸药的引信早己被我掉包。”

话音未落,庄芦隐身后的叛军突然倒戈,为首的正是庄之行,他露出手臂的北斗纹刺青:“藏海兄,我来晚了。”

庄芦隐看着倒戈的叛军,终于明白自己输了。他抽出软剑,自刎于午门之下,临死前瞪着藏海:“你父亲...好狠的心...”

藏海看着庄芦隐的尸体,又看看手中的癸玺,玉琮突然裂开,掉出父亲蒯铎的遗书:“藏海吾儿,癸玺者,非宝也,乃天下公器。今奸佞己除,望你将玺交还朝廷,护我大明万年基业。”

“父亲...”藏海握紧遗书,泪水滑落,滴在癸玺上,竟显出“香暗荼未死”的字样。他猛地抬头,看见香暗荼站在火光中的质宫废墟上,向他挥手。

“香暗荼!”藏海提起癸玺,向她跑去。朝阳升起,照亮了癸玺上的星象纹,也照亮了大明的万里江山。从此,癸玺被供奉在钦天监,而藏海则成为了新一任监正,与香暗荼一起,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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