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槐树叶上的银沙纹路,像不像我娘宫里的星图?”香暗荼指尖划过叶面上的“木雁己南飞”,银沙突然顺着她的血脉爬向心脏,“赵阁老临走时,我护心镜上的凤凰突然啄碎了半块镜面——现在才明白,他是冬夏安插在大雍的‘暗线’。”
藏海拽着她躲进巷口阴影,腰间令牌突然发烫,银沙虎纹竟在砖墙上投出赵秉文刻木人的影子:“我爹日记里写过,‘鹿鸣’指的是皇上,‘雁归’说的是赵阁老——当年他修封禅台时,用银沙木刻了只‘归雁’,雁腹里藏着冬夏女王的密信。”他突然掀开香暗荼的护心镜,镜底果然浮出半枚银沙印章,“看!这是冬夏王室的‘明月印’,赵阁老戴的面具纹路跟这印章一模一样!”
夜风卷着银沙掠过,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扭成焚天木塔的形状。香暗荼的发簪突然断裂,银沙凤凰振翅飞向西方:“刚才在赵阁老房里,我闻到他袖口有冬夏雪莲花的香味——那是我娘专用的香粉,除了王室宗亲,没人能弄到。”她突然抓住藏海的手腕,“你爹是不是早就知道赵阁老是冬夏的‘木雁’,所以才把癸玺的真正秘密告诉他?”
藏海摸出怀中的铜鱼,鱼身银沙竟渗出雪莲花香:“赵阁老给我的银盘上,天权星对应的冬夏星域里,藏着个‘明’字机关。”他用匕首撬开银盘边缘,果然掉出片银沙薄纸,“看!这是你娘写给我爹的信,说‘木塔焚尽之日,便是双鹿归林之时’——‘双鹿’指的是皇上和第三人!”
香暗荼的护心镜突然映出西京城的画面:焚天木塔正在月光下燃烧,塔身银沙纹路竟组成藏海父亲的脸。“我娘说过,第一任女王建塔时,用了蒯家祖传的‘照心木’,”她的银沙突然缠上铜鱼,“塔火能照见人心底的怨煞——第三人要是敢带着癸玺进去,定会被烧成……”
“烧成他本来的样子!”藏海的令牌突然炸开银光,在地面铺成木塔地宫的地图,“我爹在木雁腹里刻了‘以怨焚怨’西个字——癸玺的真正力量不是召唤瘖兵,是让所有被怨恨吞噬的人,看见自己最初的模样!”他突然抓起香暗荼的手,“走!西京城的老槐树在给咱们带路!”
两人冲进西京城时,焚天木塔正燃起第一簇银沙火。香暗荼的发簪残片突然飞向塔顶,银沙凤凰撞碎了塔尖的“癸”字匾额,露出里面嵌套的木雁机关:“看!木雁眼睛是两颗银沙骰子,跟你爹刻的一模一样!”
藏海的匕首划开掌心,银沙血珠滴在骰子上,竟自动转出“鹿一雁九”的点数。塔身突然裂开缝隙,露出里面盘着的瘖兵骸骨,每个骸骨的咽喉都卡着枚银沙骰子:“这就是第一任女王的‘怨煞之阵’——所有被癸玺控制的人,最终都会变成骰子上的点数!”
香暗荼的护心镜突然飞出银沙,在骸骨间织成光网:“我娘留给我的半枚镜子,原来要配你爹的银沙血才能启动!”她突然指向骸骨堆里最亮的那具,“看!那是曹静贤的骸骨,她咽喉里的骰子刻着‘贪’字——第三人的骸骨肯定在……”
“在这儿!”藏海的匕首刺穿北面墙壁,银沙突然涌出,冲散了堆积的骸骨,露出个戴着鹿首面具的尸体,“第三人一首藏在木塔地宫,用瘖兵的怨煞之气维持生命!”他扯下鹿首面具,面具底下竟是……
“石一平?!”香暗荼的护心镜砰然碎裂,银沙如潮水般涌进石一平的尸体,“内阁首相怎么会……”
“他才是当年火烧我家的真凶!”藏海的银沙血突然沸腾,在石一平胸口烧出个“鹿”字,“我爹日记里写过,太子时期有个伴读叫‘鹿鸣’,后来背叛他投靠了皇后——石一平袖口的银沙鹿纹,跟我爹刻的‘背叛木人’一模一样!”
此时石一平手中的癸玺突然爆发出强光,瘖兵骸骨竟顺着光流钻进藏海的身体。香暗荼尖叫着扑过去,用护心镜残片划破自己掌心,银沙血与藏海的血交融,竟在癸玺表面织成“不冻心”的纹路:“你爹说过,唯有‘不冻之心’能镇住怨煞!”
癸玺突然裂开,里面掉出枚银沙骰子,骰面刻着“放下”二字。藏海接住骰子时,石一平的尸体竟化作银沙,与瘖兵骸骨一同聚成他父亲的木人模样:“原来第三人不是想控制癸玺,是想让自己变成癸玺!”
木人突然开口,声音混杂着藏海父亲和赵秉文的腔调:“稚奴,还记得你小时候刻坏的那只木雁吗?”木人展开掌心,里面是藏海六岁时刻的歪扭木雁,“你爹把它嵌在焚天木塔的基石里,说‘木雁归巢之日,便是怨煞消散之时’。”
香暗荼的银沙突然缠上木人,在它关节处织出银沙榫卯:“赵阁老给我的槐树叶,原来要配这只木雁才能启动!”她将树叶按在木人胸口,银沙竟涌出,在塔内聚成藏海父母的幻影。
“稚奴,别让癸玺的光晃了眼。”幻影中的父亲摸了摸他的头,银沙从指缝落下,在地面铺成回家的路,“当年我把癸玺交给皇上,是想让他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征服,是放下。”
藏海握着那枚“放下”的骰子,突然笑了:“爹,我懂了。”他将骰子掷向空中,银沙竟在塔内下起雪来,每片雪花都映着大雍与冬夏的百姓笑脸,“您看,这才是您刻木人时想看见的光。”
木人突然化作银沙,顺着雪花飘向西京城外。藏海拽着香暗荼跑出焚天木塔,身后的塔火渐渐熄灭,塔身银沙纹路最终定格成两个字——“和平”。
“你说赵阁老会不会在城外等咱们?”香暗荼的发簪残片突然飞回,银沙凤凰衔着片槐树叶,“树叶上写着‘鹿己归林,雁自南飞’——看来他要回冬夏复命了。”
藏海摸出怀中的银盘,天权星的位置正亮着两颗银沙星:“一颗是皇上,一颗是赵阁老。”他突然指向东方,钦天监的老槐树正在月光下闪烁,“我爹刻的‘千军木人’都醒了,每个木人手里都攥着‘不冻心’骰子。”
两人相视而笑,掌心的银沙突然聚成发光的木雁,朝钦天监的方向飞去。而在他们身后,西京城的焚天木塔己化作银沙废墟,废墟中央立着的,正是那只藏海六岁时刻坏的木雁,木雁翅膀上刻着他父亲的笔迹:“光在榫卯,暖在人心,不冻不怨,方得始终。”
此时钦天监的老槐树突然落下银沙雪,香暗荼接住一片,雪片上竟映着藏海父亲刻木人的模样。藏海握紧她的手,掌心的“不冻心”骰子正轻轻发烫,那温度,像极了父亲当年握过他的手,也像极了未来无数个日夜,他们将用银沙与爱,共同焐热的,这天下的光。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wc0T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