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酸雨留客
"别紧张,我只是来做生意的。"苏黎把玩着缴获的武器,"不过现在我对你们的生意更感兴趣。老疤的铺子什么时候开始接待官方的人了?"她敏锐地注意到男人耳后闪过一道微光,是植入式通讯器在接收信号。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三辆装甲车正在向这个街区合围。苏黎啧了一声,把脉冲枪扔进旁边的垃圾压缩机,转身借助支撑点跃上屋顶。看来今晚的交易要泡汤了,不过她倒是对这些突然出现的特勤人员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灰烬城的特勤处对一个黑市商人如此兴师动众?
灰烬城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染开来,苏黎像道影子般在屋顶和铁栏杆间穿梭。她得先回到废弃哨塔过夜,明天继续便查查最近黑市上有什么特别的风声。空间印记里的货物可以再放两天,但某些情报的价值,可是会随着时间急速贬值的。
灰烬城的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垮整座城市,酸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在锈蚀的金属棚顶上腐蚀出细小的孔洞。苏黎拉紧斗篷的兜帽,酸雨滴落在合成纤维上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原本打算返回的废弃哨塔,现在肯定己经被雨水浸透,那些老旧的防辐射涂层根本挡不住这种浓度的酸雨。
她像道影子般在建筑间躲避着雨水,速度不减减的快速移动,酸雨在霓虹灯的折射下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突然想起之前杂货店老板老周提到过的"夜莺旅社"——那地方虽然简陋,但胜在安全隐蔽,而且老板和黑市有些交情。苏黎调出记忆中的路线,穿过两条堆满废弃电子元件的巷子,在一家挂着"电子零件回收"招牌的店铺前停下。
按照老周说的方法,她在生锈的门铃上快速按了三长两短。片刻后,门缝里探出半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老周介绍的。"苏黎低声说,同时亮出左手腕上那个特殊的纹身——黑市商人间通用的信用标记。
门无声地开了。里面是条狭窄的走廊,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通缉令和过期的悬赏单。走廊尽头有部老式电梯,操作面板上只有三个模糊不清的按钮。带路的人按下中间那个,电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缓缓下降。
"夜莺旅社"实际上位于地下三层,是战争时期修建的防空洞改造的。前台坐着个戴着机械义眼的老人,正用改装过的终端看着什么。见苏黎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单人间一晚两百信用点,包早餐加五十。先付钱,不退。"
苏黎从空间印记里拿出三枚中等纯度的晶核:"住三天,要能看到后巷的屋子。"老人用义眼的扫描功能检查了晶核,随手扔进抽屉,从柜台下摸出把老式机械钥匙:"307,热水每天18点到18.30点。别惹事。"
房间比想象中干净,墙壁是加固过的混凝土,唯一的窗户其实是通向通风井的监控屏幕。苏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后,才卸下装备。她打开水龙头,里面没有自己想象能出水,想想也是怎么可能自由用水,水在这里可是奢侈品。
从空间印记里取出便携终端星脑,苏黎开始搜索老疤铺子被查的消息。终端星脑刚连上旅社的加密网络,就弹出一条紧急通知:灰烬城特勤处正在全城搜捕一个"携带特殊生物样本的猎人",
悬赏金额高达两万星币。苏黎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王纹兽的晶核,指腹感受着晶核表面细微的能量波动。这个数字让她眉头紧锁——在流放星,星币比信用点珍贵百倍,普通工人辛苦一年也攒不下五百星币。特勤处居然开出两万星际币的悬赏,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窗外,酸雨敲打着通风井的铁栅栏,发出规律的哒哒声。苏黎想起上次见到这么高的悬赏,还是在星脑上看到的信息。记录着3年前那个偷走基因库的叛逃科学家被通缉抓获流放到这里,后被蝮蛇悬赏。她下意识摸了摸藏在靴筒里的备用能量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两万星币足够买下一艘二手飞行艇,或者换三个月的安全屋居住权——这么的价码,恐怕半个灰烬城的猎人和情报贩子都会闻风而动。
她快速心算着:王纹兽晶核在黑市最多值2万信用点,加上其他收获,撑死4万。而现在,她手上这个晶核可能牵扯到价值两万星币的秘密。苏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得重新评估这次狩猎的价值了。通风井传来的酸雨声越来越急,像是催促她尽快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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