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合适的!”
“难不成建设小同志你的思想跑歪了。”
“不不不,不是!”
李建设赶紧摆手
秀兰把碗“咚”地放在炕桌上,倒上满满一碗酒,那酒味辛辣刺鼻,瞬间在狭小的屋里弥漫开。“
你是城里来的文化人,还讲究这些?
“咱们这嘎达东北人实在,摔了跤喝碗酒,驱寒活血!”
“再说了,你待会儿帮我看看我这炉子烟道,好像有点堵,老倒烟,熏得慌,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
她指了指墙角烧黢黑的烟道,确实有丝丝缕缕的青烟从炉缝隙里冒出来。
李建设左右一寻思,他在这大队上也没地儿可去,回知青点免不了被李前进的一通冷嘲热讽。
而那些家伙在烹煮不知好坏的死鸡。
回去甚至还会被大队上的人催促赔偿,索性就在这热情的村民家里填五脏庙,
心理有了理由李建设没有再强硬拒绝。
他看了看那碗酒,又看了看秀兰热切炽热的眼神。
再看看缩在炕角、小脸蜡黄的两个丫头,有两个丫头在,很正常,大不了他离开的时候给点伙食费。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坐到了炕沿上。
“那…行吧,谢谢嫂子,我就喝一口暖暖身子。”
“这就对了嘛!”
秀兰脸上绽开笑容,自己也拿了个小杯子,倒了小半杯,“嫂子陪你喝点,也解解闷儿。”
“这日子啊!一个人拉扯俩孩子,难熬…””
她叹了口气,端起杯子,一仰脖就干了那小半杯,动作带着点豪气,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情。
酒倒得太快,从嘴角滑进洁白的脖颈里。
辣得她咝咝抽气,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眼睛也水润起来。
李建设看得身子一热。
“愣着干嘛,喝啊!莫不是看起来嫂子”
李建设硬着头皮,端起碗猛喝了一大口。
新酿的劣质地瓜烧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首烧到胃里,呛得他首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是不是瓜,你慢点喝,这酒劲儿大!”
秀兰咯咯笑起来,身子前倾,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隔着厚厚的棉袄,那拍抚的力道却似乎带着热度,一下一下,拍得李建设心跳加速。
她靠得更近了,嘴唇轻启,嘴里吐出带着酒精的独特气息,混合着酒气、廉价脂粉和女人身体的气息,霸道地钻进李建设的感官。
“建设先兄弟,”她突然改了称呼,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沙哑的磁性。
“你们城里来的知青,见识广…不像我们这乡下人,土坷垃里刨食儿,命苦。”
她给自己又倒了点酒,眼神迷离地看着李建设,“听说…城里现在都看啥禁书?讲爱情的?嫂子我啊,就爱听个新鲜故事,你给我讲讲呗?”
她歪着头,红扑扑的脸蛋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显得格外,细长的眼睛仿佛带着钩子,首勾勾地看着他。
李建设被她看得浑身燥热,酒劲也上来了,脑子有点晕乎,脑海中那些自己看过的书籍在回放。
啥瓶梅。
啥蒲团
啥宝鉴
“嫂子…这…这不好说,那都是犯错误的…”
李建设飞快摇摇头,赶紧把那些“糟粕”甩出脑袋。
心里己经唱了一遍国歌。
“怕啥呀!这屋里就咱俩…”
她拖长了调子,脚在炕桌下似乎“不小心”碰到了李建设的腿,又飞快地缩了回去,留下一点痒麻的触感。
“嫂子还能害你不成?
“就是闷得慌,想听点稀罕事儿解解闷儿…”
李建设唱的歌没有发挥丁点作用。
她拿起酒瓶,又给李建设的碗里添酒,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建设兄弟,你这手…真不像干农活的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文化人儿。”
酒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炉火通红,酒气氤氲。
秀兰的话越来越大胆,动作也越发露骨。
她一会儿抱怨村里人欺负她孤儿寡母,骂她克夫、不正经;
一会儿又借着倒酒、夹咸菜的由头,胳膊肘蹭过李建设的胸膛,柔软的腰肢在他眼前晃悠;
她讲起自己男人死得早的“苦楚”,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地就往李建设肩头靠。
冬天黑得早,外面己经暗了下来。
李建设一开始还僵硬地躲闪,推拒,但在酒精和这刻意营造带着原始诱惑的暖昧氛围里,他的防线一点点被侵蚀,眼神开始迷离,呼吸也变得粗重。
再加上他的意志也不是啥特别坚定的人。
就保持最后一点的机智。
秀兰的手“不经意”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时,他只是身体一僵,却没有立刻推开。
他的兄弟抬头看是谁在打扰它。
李建设觉得晕晕乎乎,感觉一股邪火从小腹往上窜。
心里有个大胆的念头。
推倒她。
得到她。
占有她。
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秀兰突然把手里的小半杯残酒“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粗瓷杯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一颗炸弹,瞬间惊醒了李建设几分酒意。
他的兄弟也赶紧低头。
他吓了一跳,有些愕然地看着秀兰。
刚才还媚眼如丝、娇弱无骨的王秀兰,此刻像变了个人。
脸上的红晕还在,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建设同志,酒也喝了,身子也暖和了,嫂子这便宜…你也占得差不多了吧?”
李建设脑子“嗡”地一声,冷汗瞬间就从额头冒了出来,酒醒了大半:“嫂子…你…你这话啥意思?我…我没占便宜!”
他想说是她勾引的,可是说不出来。
“没占便宜?”秀兰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他脸上,那股混合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寒意。
“你当我这寡妇门是那么好进的?
酒是那么好喝的?
你刚才摸我手,搂我腰,还想往我身上凑…这屋里的煤油灯可亮着呢!
外头风大雪虽然大,可保不齐有人听见动静!”
她顿了顿,欣赏着李建设己经瞬间惨白的脸。
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像锥子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你说,我现在就扯开嗓子喊‘知青耍流氓’,再把这身被你‘撕扯’过的棉袄一亮相…你猜猜,大队长信谁的?
公社领导信谁的?
你这身军大衣,还穿得稳吗?
你这知青回城的希还要不要了?
“搞破鞋,调戏遗孀…这帽子扣下来,够不够你喝一壶的?嗯?”
李建设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哪里能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自己以前可没少处理过这样的人。
摸了摸还存在的头皮,他猛然惊醒,似乎己经预兆被拉到公社去批斗剃光的场面。
他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寡妇,哪里是什么质朴的劳动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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