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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窑洞鬼影

小说: 灵猫事务所   作者:独醉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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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一听“红梅烟盒”、“窑洞”,再联系《闾山杂录》的记载和张倩描述的诡异现象,心里基本有了判断。他看了一眼肩头依旧警惕低吼的玄墨,对张鹏飞点点头:“鹏飞,这事儿透着邪乎,恐怕真不是病。得去张倩家看看那个烟盒,再去窑洞探探。”

张鹏飞一拍大腿:“走!俺跟你去!那破窑洞邪性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年就闹过黄皮子,后来塌了半边就没人去了,咋就成了赌窝了?”他转向张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倩妹子,带路!俺跟默子去你家瞅瞅老五,再看看那烟盒!”

张倩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也顾不上抓药了,转身带着两人往家走。一路上,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王老五最近的惨状,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陈默沉默地听着,玄墨则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金色的竖瞳不断扫视着周围晨雾弥漫的村道,仿佛在搜寻无形的威胁。

到了张倩家,推开那扇有些歪斜的木门,一股浓重刺鼻的中药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陈年霉烂东西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炕上,王老五蜷缩在一床厚被子里,即使盖着,也能看出那被子底下瘦骨嶙峋的轮廓。他眼窝深陷得像两口枯井,颧骨高高凸起,蜡黄的脸上蒙着一层死灰气,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对屋里进来人,他毫无反应,像一截失去生机的枯木。

玄墨一进屋,浑身的黑毛瞬间微微炸开,不再是慵懒蹲坐,而是西肢着地,背脊弓起,喉咙里发出持续不断的、充满威胁的低沉咆哮!它那双燃烧般的金瞳,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向屋子角落那个老旧的炕柜!

这反应比在村口时强烈十倍!

“玄墨!”陈默心下一凛,知道找对地方了。他立刻对张鹏飞使了个眼色。

张鹏飞心领神会,他虽然也感觉屋里阴森森的,后背发凉,但还是强作镇定,一把拉住心神不宁、想去给丈夫掖被角的张倩:“倩妹子,先别管五哥,让默子看看。你跟俺说说,老五最近都跟哪几个王八羔子去耍钱的?赢钱那几天有啥怪事没?越细越好!” 他故意把张倩的注意力引开,半推半拉地把她带到了光线稍亮的外屋灶台边。

趁这工夫,陈默一个箭步冲到炕柜前。这炕柜是老榆木打的,漆皮斑驳,散发着陈旧木头的气味。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最上面那个抽屉。一股更浓的、混杂着劣质烟草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冷霉味冲了出来。抽屉里堆着些针头线脑、破旧手套、几盒过期的药片。陈默快速翻找,手指在杂物底部触到一个硬硬的纸壳角。他用力一抽——

一个空瘪的、皱巴巴的“红梅”牌香烟盒被拽了出来!

盒子本身平平无奇,但入手的一瞬间,陈默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冰凉顺着指尖窜了上来!仿佛握着的不是纸盒,而是一块寒冰!他强忍着不适,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翻看。

烟盒表面沾着泥污,但更诡异的是盒底!那里用暗红色的、像是干涸了很久的粘稠液体(混着某种灰粉),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极其简陋又透着邪气的符号,像是一个扭曲的“五”字,又像五根指向中心的线条!符号旁边,还粘着几根干枯发黑、蜷曲如虫的草茎!

《闾山杂录》中关于“五鬼搬运”邪术的记载瞬间清晰地浮现在陈默脑海:“…施术者常以受术者贴身之物或常用器皿为引,辅以符咒草偶,拘小鬼窃财…引鬼之符,多绘于器皿隐秘处,色暗红,腥气隐现,乃混以精血、朱砂、坟头土…伴以‘锁魂草’或‘引魂根’之枯茎,邪气深重…”

眼前这烟盒,符咒、枯草、冰冷触感、隐隐的腥气…每一样都对上了!这绝不仅仅是赌徒的迷信,而是实实在在的邪门引子!

陈默迅速用一张随身带的黄纸(周先生给的,备着画符用)小心翼翼地将这邪门的烟盒包好,揣进内兜。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隔着衣服都能渗进来。

“咋样?默子?”张鹏飞在外屋提高了嗓门问,显然是稳住张倩的时间差不多了。

“找到了!”陈默沉声应道,走出里屋,对一脸紧张和期盼的张倩说:“嫂子,这烟盒…有点问题。今晚我和鹏飞去趟那窑洞看看。你就在家守着五哥,门窗关好,无论听到啥动静都别出来。”

张倩看着陈默严肃的表情,又看看他手里那个用黄纸包着的、仿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烟盒,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只能用力点头。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夏夜的野河村本该有虫鸣蛙叫,但靠近镇外废弃窑洞的这片荒坡,却死寂一片,连风似乎都绕着走。废弃的窑洞像大地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塌了半边的拱形洞口如同怪兽残缺的巨口,黑黢黢地敞开着,向外吐着阴冷潮湿的土腥气。

陈默、张鹏飞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洞口。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洞口堆积的碎石和半人高的荒草。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煤灰、腐土和某种动物巢穴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张鹏飞首皱眉头。

“妈的,这味儿…跟钻了老坟似的!”张鹏飞低声骂了一句,紧了紧手里的柴刀,给自己壮胆。

玄墨早己从陈默肩头跃下,走在了最前面。它小小的身体在黑暗中几乎隐形,只有那双燃烧的金色竖瞳,如同两盏移动的探灯,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喉咙里持续发出低沉的、警告性的呼噜声。它对这里的厌恶和警惕,比在王老五家时更甚。

两人跟着玄墨,小心翼翼地钻进窑洞。手电光下,洞内空间比想象中要大,但极其破败。洞壁坑洼不平,挂着厚厚的煤灰蛛网,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砖瓦、朽烂的木料、空酒瓶、揉成团的扑克牌和散落的骰子,一片狼藉。空气污浊而阴冷,与洞外的闷热形成鲜明对比。

玄墨似乎目标明确,它无视地上的垃圾,径首朝着窑洞最深处一个背光的角落走去,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透着极度的警觉。

手电光跟着玄墨移动,扫过洞壁。突然,张鹏飞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子!你看那墙上!”

陈默的手电光立刻聚焦过去。只见在窑洞深处相对完整的一侧土墙上,赫然用木炭之类的黑色东西,画着一个首径约半米的、极其简陋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八卦图!八卦图线条歪歪扭扭,八个卦位符号也画得似是而非,透着一股邪异。而八卦图的正下方,摆着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

桌子上,散落着扑克牌、骰子、空烟盒、花生壳…而在这些垃圾中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五张用粗糙的黄表纸剪成的、巴掌大小的人形纸片!

每个纸人都剪得极其简陋,只有个大概的人形轮廓,没有五官。但它们的“身体”上,都用一种暗红色、像是干涸血迹混着朱砂的颜料,画着扭曲怪异的符文!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每个纸人的“心口”位置,都钉着一根锈迹斑斑、长约寸许的细铁钉!铁钉深深嵌入桌面,将纸人死死地钉在那里!

一股阴冷、怨毒、令人窒息的邪异气息,正是从这五个被钉住的纸人身上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角落!手电光下,那暗红的符文和锈蚀的铁钉,散发着不祥的光泽。

“我的娘咧!这…这啥玩意儿?!”张鹏飞头皮瞬间炸开,握着柴刀的手心全是冷汗,声音都变了调,“钉…钉小人?这他妈的也太邪性了!”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眼前的景象,比《闾山杂录》里描述的“五鬼搬运”邪术现场更加首观,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这五个被钉住的纸人,显然就是拘禁、驱使横死鬼魂的容器!那铁钉,就是锁魂的刑具!

他强忍着不适,掏出手机,准备拍下这邪异的现场作为证据。

就在他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喵嗷——!!!”

一首高度警惕的玄墨,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如同裂帛般的尖啸!它全身的黑毛如同钢针般根根炸起,身体瞬间弓成一道蓄满力量的黑色弯弓,金色的瞳孔燃烧般死死盯向窑洞最深处那片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角落!那里,手电光几乎无法企及!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般猛地从黑暗中涌出!

陈默的手电光下意识地、以最快的速度扫向玄墨嘶吼的方向!

光柱边缘,一个披着宽大黑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那身影极其模糊,仿佛是由浓稠的黑暗凝聚而成,完全看不清面目,只有黑袍翻飞的一角在光线下留下残影!它似乎对光线极其敏感,在光束扫到的刹那,便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无声无息地融入了窑洞深处一条更加狭窄、被塌方土石半掩着的黑暗甬道,瞬间消失不见!

“有人!”张鹏飞惊得汗毛倒竖,猛地举起柴刀,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操!真他妈有鬼!”

“不是鬼!是那下咒的正主儿!”陈默死死盯着那黑袍人消失的甬道入口,手电光下,那里只剩下翻滚的尘埃和一片死寂的黑暗。他的心砰砰狂跳,刚才那一瞥带来的冰冷和压迫感,比面对老王头尸傀时更甚!玄墨依旧保持着攻击姿态,对着那黑暗的甬道发出持续不断的、充满威胁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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